秦暮歌怔了怔,立即明白必然是凤千霖独一的子嗣凤奕又出事了。
秦暮歌不成置信地看着阿谁越来越近的男人,手微微发颤。三个月了,凤千霖已经三个月没有踏入凰鸣宫半步。
凤千霖披着一身寒霜,阔步走入寝殿,俊美面貌在影影倬倬的烛火里,半明半暗,看不清楚,可那一顷刻,秦暮歌却仿佛看清了他,瞥见了他眼底和顺温暖的笑容。
更深露重,鼓角声再次响起,已是半夜天。
“秦暮歌,之前你就对大皇子下过狠手,朕念在伉俪一场的份上放过了你,命你不准踏出在凰鸣宫一步,好生思过,没想到你暴虐自此,才过三个月,竟变本加厉给朕的皇儿下毒。”
带刀侍卫回声而上,拖着净月就要朝外走,一向仿若木偶的秦暮歌,俄然冲到了侍卫面前,从袖中抽出一柄镶着金玉玛瑙的匕首横在面前,咬牙说道:“你们谁敢动她一根汗毛,先过我这关。”
凤千霖乌黑的眸子底,写满了仇恨和痛心疾首,他没想到当初阿谁天真烂漫玉雪敬爱的女子,成为皇后后,会变得如此暴虐陌生。
“皇上,不要啊,娘娘一贯宅心仁厚,如何能够毒害大皇子。”
秦暮歌哑忍着泪,屈膝,盈盈朝着凤千霖下拜。她有好多的话,想要同凤千霖倾述。
她的沉默,让凤千霖更肯定了给大皇子下毒之人就是秦暮歌。他闭了闭眼,将眸底的绝望,完整掩在了冷酷之下。
“皇、皇上,不好了,大皇子他,他快不可了,婉妃也气急攻心晕畴昔了。”徐公公气喘吁吁地跑进了凰鸣宫禀报凤奕的环境。
侍卫碍于秦暮歌的身份,迟迟不敢脱手。
秦暮歌哽咽地问凤千霖,“你真的要杀我?”
那一瞬,哑忍好久的眼泪,终究决堤。
冰冷的剑锋,冷冷地抵在咽喉,就如面前的男人一样绝情。
秦暮歌怔怔地看了空荡荡的院子很久,唇畔扬起一抹自嘲的笑,喃喃自语,“他应当不会来了,净月,命人关了凰鸣宫大门吧。”
凤千霖甩开秦暮歌,刻毒地宣布着旨意。
净月跪爬到凤千霖身边,大胆地扯住了他明黄色盘龙服的下摆,头一个接一个地磕在头上,额头沁出赤色,可凤千霖却不为所动,一脚踹开了这个丫环。
他对这个暴虐的女人完整断念了,曾经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
凤千霖蓦地回神,手颤抖着,锋利的剑尖毫不包涵地刺破了秦暮歌白净苗条的颈项,鲜红的血液,潺潺涌出,触目惊心。
心底俄然窜起一股钻心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