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话不算话的时候多了去了。”陈少阳嘀咕一声,在遭受了老头子杀人般的目光以后立时住了嘴,想了想,说道:“我这不是舍不得你嘛。”
见陈少阳点头,老头子举起手,伸出一根手指,一边摇一边说道:“你徒弟我白叟家才八十九,年级还小,身材安康,那里现在就用得着考虑后事了?你就这么盼着我老头子死?”
“哎呀,哥啊。你说能不劝么?”瘦子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我爷爷是真劝了,劝了他两分钟。”
房间里一阵沉寂,陈少阳和瘦子大眼瞪小眼的点头,都没话说了。
陈少阳哭笑不得的说道:“老头,我单枪匹马的在内里混了七年了都,还赖着你?”
你个死老头,老是拿这个噎本身成心机么?
他们都没瞥见,就在他俩走出屋门,出了天井以后,老头子伸手抹了把额头,长出一口气,悄悄说了一句。
“肉麻。”老头子浑身一颤抖,用警戒的目光瞪着陈少阳说道:“你不会想赖着我老头子,当拖油瓶吧?”
陈腐的少阳村,上演了一幕“活久见”都不必然能见到的“活人出殡”的闹剧。
老头子翻了翻白眼,不乐意地说道:“我老头子搞了这么大的阵仗,莫非是开打趣的?你甚么时候见你徒弟我白叟家说话不算话了?”
听老头说本身年级还小,陈少阳忍不住就想笑,但是听到最后一句,顿时就笑不出声,只剩下怨气了。
锣鼓唢呐吹奏着沉痛的哀乐,充当丧事道场先生的老村长一身道袍,手持净铃,嘴里念念有词的抢先而行,披麻带孝的陈少阳和瘦子一人抱着遗照,一人提着香灯撑着油纸伞随后而行,再前面是八人抬的暗红色上好棺木,最后是一众嘻嘻哈哈谈笑不断的送葬村民。
陈少阳瞪着老头,说道:“我这七年汇过来的钱,总得有六个亿了吧。”
“没见过?没见过你们不会劝劝他?就算你劝不动,你爷爷和我徒弟干系好,总能劝得动吧?”陈少阳一听瘦子说的,顿时就急了,本身这老不端庄的徒弟不靠谱,可你阿谁村长爷爷老是靠谱的吧?
这一场丧事,昌大,热烈,古怪而诡异,可就是没有半分沉痛和哀痛。在嘻嘻哈哈中开端,又在嘻嘻哈哈中结束,充满了欢乐。
“老爷子只说了一句。”瘦子想起当时的场景,忍不住又是“噗嗤”一声笑,道:“只要村里人不反对,村里造祠堂的钱,他全包了。”
“钱,甚么钱?”一听钱,老头子顿时瞪起了眼,一脸的莫名其妙。
……
过了一会儿,陈少阳咬了咬牙,说道:“不可,我得再劝劝老头,这都多大年级了,还发花痴,不可,绝对不……”
“放屁!”陈少阳话音未落,老头不知甚么时候出去了,躺在椅子破口痛骂,道:“你这小崽子,甚么叫多大年纪了?你是不是感觉我老头子本年八十九了,没几年可活了?你就这么盼着我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