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成交。”一听陈少阳的话,老头子一鼓掌,当时就乐了。
这一场丧事,昌大,热烈,古怪而诡异,可就是没有半分沉痛和哀痛。在嘻嘻哈哈中开端,又在嘻嘻哈哈中结束,充满了欢乐。
“钱,甚么钱?”一听钱,老头子顿时瞪起了眼,一脸的莫名其妙。
“老爷子只说了一句。”瘦子想起当时的场景,忍不住又是“噗嗤”一声笑,道:“只要村里人不反对,村里造祠堂的钱,他全包了。”
陈少阳:“……”
“您说话不算话的时候多了去了。”陈少阳嘀咕一声,在遭受了老头子杀人般的目光以后立时住了嘴,想了想,说道:“我这不是舍不得你嘛。”
老头子翻了翻白眼,不乐意地说道:“我老头子搞了这么大的阵仗,莫非是开打趣的?你甚么时候见你徒弟我白叟家说话不算话了?”
你个死老头,老是拿这个噎本身成心机么?
“谁说年纪大了,呃,是老了,就不能寻求爱情;谁说老了,就不能抖擞第二春的?你徒弟我本年是八十九了,可离一百岁不是还差着十一年么?”
陈少阳眸子子都瞪圆了,两分钟时候,也就够拉泡尿吧,如何去劝人的老村长反而被老头给劝服了呢?
老头子看着面面相觑,一句话都答不上来的陈少阳和瘦子,对劲洋洋地说道:“你们没见没见过她又如何样?莫非我老头子还得把她拉过来让你们过过眼,有了你们的同意才气娶她?你们要搞清楚,是我老头子娶老婆,又不是你这小崽子娶老婆。你管得着吗?我老头子学问赅博,学富五车,学贯中西,学……,呃,我看中的人,能差得了?”
“不过,……”陈少阳眸子子一转,伸手道:“老头,你得把钱给我。”
听老头说本身年级还小,陈少阳忍不住就想笑,但是听到最后一句,顿时就笑不出声,只剩下怨气了。
陈腐的少阳村,上演了一幕“活久见”都不必然能见到的“活人出殡”的闹剧。
“甚么?就劝了两分钟?”陈少阳直点头,两分钟劝个甚么劲啊。
我去……!
“哦,啊,对嘛,这就好,这才对嘛。”老头子较着松了口气。
锣鼓唢呐吹奏着沉痛的哀乐,充当丧事道场先生的老村长一身道袍,手持净铃,嘴里念念有词的抢先而行,披麻带孝的陈少阳和瘦子一人抱着遗照,一人提着香灯撑着油纸伞随后而行,再前面是八人抬的暗红色上好棺木,最后是一众嘻嘻哈哈谈笑不断的送葬村民。
“没见过?没见过你们不会劝劝他?就算你劝不动,你爷爷和我徒弟干系好,总能劝得动吧?”陈少阳一听瘦子说的,顿时就急了,本身这老不端庄的徒弟不靠谱,可你阿谁村长爷爷老是靠谱的吧?
抛开这些恩德不说,单是老头抛出的这个前提,村民就没人敢反对,老村长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