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冯小舒她们此时还醒着,指不定在听到这拍门声后就被吓得六神无主。
“噗”地一声,好似气球爆开,又像是轮胎漏气。
许怡然从吴凉身后探出脑袋瞪大了眼睛向内里望去,又那里能瞧见鬼怪的一丝踪迹?
墙上的老式挂钟在滴滴哒哒地走着,全部房间内安好而平常。
那些黑血刚滴落在墙面、地板以后就立即腐蚀出了大片的浮泛,而从黑血里披收回的气味也将吴凉几人熏了个趔趄,三位美女更是差点当场被熏吐了出来。
紧接着,那从符纸中开释出的光芒囊括了整片天花板,将天花板上的灰尘全数清空,一片约莫有闹钟大小暗影也从天花板里闪现出来。
吴凉起初便做足了防备,又哪会任由眼球飞走。
“应当是一种尸气,这味儿跟乡间化粪池中颠末发酵的粪便味道差未几。”吴凉也捏着鼻子,从速打出一张遣散符,将满屋臭气都给断根了出去。
“那如何办?吴哥你把它的鬼眼打掉了,那恶鬼会不会吓得不敢来啊?”许怡然忧心问道。
吴凉当即口中念咒,捏诀并指,在划出一个庞大玄奥的手势以后,便隔空对着弹射而来的眼球射出一道金光,将那充满阴寒气味的眼球给点碎在了半空当中。
站在楼上向下望,吴凉这才看清了全部胡同的阵势。
那拍门音沉重而诡谲,一下又一下,如傀儡伐鼓,又犹若梦靥缠身,好似重重地敲击在了人的心房之上。
不过幸亏有吴凉在场,他也没给赤色眼球太多逞凶的机遇。
这类阵势在风海军眼中有一个非常倒霉的称呼,叫“倒悬棺”。
房门悄莫声气地翻开,一股阴风就平空而起,从门内灌了出来,吹得吴凉碎发飘舞,吹得丁芸颖三人打了个寒噤。
只见他抖手一挥,便又甩出一张道符,开释出一层薄薄的结界,封死了整扇窗户。
许怡然只是一个平时连鬼片都很少看的小女生,又何曾见过如此诡异的景象。
相较于其他两女,许怡然的表示倒还好些,她看着吴凉问:“吴哥,刚才阿谁就是缠着小舒的鬼怪吧?是不是把它打死了就没事了。”
“真是活见鬼了。眼角抹了牛眼泪都看不见它吗?”
“呕……这是甚么味啊,真臭!”冯小舒到底还是忍不住臭气的刺激,跑到楼道里大口吐了起来。
“咚,咚,咚……”
“你们困了就先去睡吧。有我在这,不会有事的。”吴凉看了眼三人,说道。
所谓倒悬棺,就是倒过来吊挂的棺材。
“吴凉你别说了,越说我越感觉恶心。”丁芸颖一听吴凉解释,神采更丢脸了,也有些忍不住想吐。
此时间隔深夜还早,但三位女生都已没甚么精力,许怡然和冯小舒就不说了,两人因为头一天被恶鬼盯上的启事,都没歇息好。丁芸颖明天在吴凉的伴随下也玩得很嗨,此时进入屋内,也模糊有了睡意。
那暗影象是活物,被逼现形后如蛇般扭动,而后收回一声锋利短促的尖叫,那片暗影就化为一个密布血丝的惊悚眼球,想要从翻开的窗户处飞逃出去。
吴凉低声自语,他回身转头,一张肤色惨白,笑容跟山村老尸里的楚人美一样吓人的脸俄然倒吊地出在了吴凉面前。
“砰,砰砰,砰……”
时针转动,嘀嗒向前。两三小时很快就畴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