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掌柜脸上现出一抹异色，细心打量着面前的小女孩：洗得有些发白的粗棉布衣裤，身材肥大，脸没有他的巴掌大，却红润有光芒，特别是一双眼睛，充满了灵性。这明显是贫苦人家出来的孩子，在他的核阅下去淡定自如，给人以大气安闲之感。
“方掌柜，你别急嘛”灵儿很沉稳地冲他笑了笑，让方掌柜的有一刹时觉得，面前的这个小女孩并不是身量不敷十岁的孩童，而是个夺目的贩子。
心中狂喜的方掌柜，却一点没重视到这些，一个劲儿的诘问着：“小女人，你家有多少虫草？你家在哪儿？现在便利带我去取虫草吗不跳字。
“你……筹算多少钱收买虫草？”肥大的女孩，也就是顾灵儿眨眨眼睛，轻声问道。
李掌柜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算计，从方掌柜手指中夺过来那根，放在手心，刚好是六根，他拈着髯毛，笑得很假，用恩赐的语气道：“小女人，这药材收买嘛，向来量大从优，你这六根虫草……就给你三十文吧”
“小女人，你的虫草我收了”方才还在小药铺中的李掌柜挤进两人中间，从灵儿手中抢过那几根虫草，笑容里尽是虚假和奸滑。
方掌柜的被她问的一愣，当即回问道：“小女人，你有冬虫夏草？”
然后又转向灵儿时，脸上的假笑又堆起来，用哄孩子似的口气道：“小女人，你感觉如何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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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掌柜一听，连连点头。不过，人家既然已经说卖给别人了，他也不好再插嘴。不过在药铺里当了两年学徒的吴小梁却急了，他抢言道：“李掌柜，像如许上等的虫草，一两少说也得三四十两银子，这六根您只给三十文，也太说不畴昔吧”
固然他们都已店里缺货为由回绝了，他却晓得这都只是借口。自古以来雪中送炭者鲜有，落井下石者却不乏。济世堂在霞浦没有世家撑腰，没有修真后辈撑场面，能生长到霞浦第一药铺实为不易。
灵儿看了他一眼，没说甚么。方掌柜的可急了：“姓李的，你明晓得方某要收虫草，却横出一杠，抢我买卖，太没买卖品德了吧”
“方掌柜此言差矣，小女人先来我店里的，她拿着药材来药铺，不是出售就是寄卖。我说方掌柜的，您在我家店面前收药材，我还没说你抢我们家买卖呢，你却反过来倒打一耙小女人，你有多少虫草，李某全要了”李掌柜一种小人得志的模样，让灵儿看得一阵恶心。
方掌柜的眼睛一亮，从她的掌心中拈起一根，悄悄放在鼻尖嗅了嗅，脸上现出对劲的笑：“棵棵饱满完整，质量上乘，又是新采摘下来的，药性没有一丝的失散。能够称得上是虫草中的极品，小女人，你筹算……”
“喂虫草你还要不要了？”灵儿被他打量得有些不耐，皱着眉头不客气地喊道。方才在药铺中传闻他是济世堂的掌柜，又刚巧需求冬虫夏草，她才追出来的。
她眨巴几下大眼睛，装出很无辜的模样：“没了，就这几根还是我哥哥上山砍柴，偶然间挖到的。李掌柜，看在你是小梁哥哥掌柜的份上，就卖给你吧”
“叨教……你是需求冬虫夏草这味药材吗不跳字。合法方掌柜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怯怯的稚嫩童声在他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