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连连点头,感激地说:“还是嬷嬷内心明白。”
太后悄悄一叹:“到底该不该,由我来奉告你?”
初夏时节,阳光亮媚,便是树荫底下也热烘烘的,太后怯热,瞅着明晃晃的太阳叹道:“纪州的夏天,就和这儿的春季似的,来了三年了,我也不风俗,元州那边是甚么样的?”
珉儿点头:“臣妾记下了。”
“是。”不等天子承诺,珉儿已经应下了。
嬷嬷正要再叮咛周怀几句,俄然见门前站着高大的男人,她忙拽过周怀一并迎上去,笑道:“皇上如何来了,可用过午膳了?”
太后道:“天子是重情重义的人,他迟早会晓得你的好,耐烦等一等。”
儿媳妇过世那年,太后哭得比亲家母还悲伤,皇掉队宫前一晚她还在念叨,盼着新儿媳妇也能有好脾气,现在也算是如愿了。
两人悄悄往殿内看,皇后正搀扶太后起来,像是要坐到一边喝茶,太后眉开眼笑,看起来特别得欢畅。
太后问:“敬安皇后的故事,你传闻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