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有些不耐烦,问道:“你在想甚么,为甚么要见沈哲?”
她的固执,是因为不能怕,而不是不怕。
淑妃嘲笑:“还由得你吗,家里是如何教你的?更何况你们不是从没见过,是你健忘了。”
这一日,淑妃娘家的人到了都城,太后聘请江家的人进宫,在她那边摆了几桌酒宴,命淑妃筹办了曲艺歌舞,权作是道贺沈哲与江云裳订婚,而江云裳也自那日遴选后,又一次进宫来。
珉儿会喜好上太后,会为了太后不吝脱手掌掴放肆的长公主,是因为太后早就对她说过这两个字:“别怕。”
江云裳的心突突直跳,方才进门,因堂姐千叮万嘱她一向低着头,没敢东张西望。
“娘娘,我明天能见到沈将军吗?”云裳主动问。
“是。”固然应下了,可年青人到底是年青人,淑妃不得不感慨十年的差异,她的mm身上,竟有几分气质和皇后附近似,莫非因为她们都在一样的年纪里?
安乐宫里,淑妃抱着儿子从内殿走出来,便见年青的堂妹规端方矩地站在殿中心,当年分开纪州进京时,淑妃与家人道别,云裳还是个躲在长辈身后的小女人,现在长到十七岁,出落得亭亭玉立,比淑妃当年更标致。
“不要坐在风里,朕走了。”项晔再叮咛了一句,走出水榭穿上鞋子,悄悄地分开了。
项晔要走了,说好听一曲便走,说好了让珉儿沉着一下,明天终究把想说的话都说了,天子能够开阔荡空中对珉儿,面对他爱上的这个女人。
长命宫门外,天子方才到,正赶上淑妃带着堂妹来,淑妃一如既往地热忱密切地上前与项晔说话,但是晓得珉儿已经到了,天子没顾得上理她,也没心机看一眼多年不见的云裳,径直就往门里走。
珉儿悄悄一叹:“还是该如何样,就如何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