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却笑：“宋大人怕是不乐意的。”
清雅便上前来，恭敬地送林氏分开，女眷们纷繁起家恭送，林昭仪拖着长长的披帛从她们面前走过，内心暗呼宰相府的家规森严，常日里还不感觉，明天这么一看，大师族到底是大师族，皇后身上的气度，到底是秋家的血缘。
云裳点头，放了信便来脱沈哲的外套，两人离得好近，统统行动都那么密切天然，沈哲顺手抱住了云裳，反被她挣扎：“刚才还说要走呢，现在又抱人家。”
“娘娘，燕窝。”清雅送来燕窝，递给书桌前奋笔疾书的皇后，笑问，“这是给老夫人写信，还是将军夫人？”
天然她们必然都惊骇，会沦得赵氏的了局，进了宫连如何死的都不晓得。
“夫人，宰相大人可安好？”珉儿问三夫人。
“抄书？”清雅看了几眼，那通俗的字句看着就皱眉头了。
这句话一出，云裳的镇静劲儿消逝了，神情也端庄起来，不敢再缠着沈哲。她到现在也不晓得天子和沈哲之间究竟如何样了，丈夫只是每次都对她说：“现下我也解释不清楚，总有一天，不必解释你也会明白的。”
“如何说？”
都城里，珉儿前后收到祖母和云裳的复书，现在已是十一月，皇城里接连几场雪后，银装素裹，万物在积雪中甜睡，等候着新一年春季的到来。开春时，珉儿的肚子就会隆起来，待得夏末秋初，孩子就要呱呱坠地了。
珉儿想起一事，笑道：“宋渊快返来了，腊月时，把他家的夫人孩子也请来。”
“娘娘，男人的心机……”清雅红着脸道，“奴婢不敢胡说，但是有些事，看一眼就明白了。”
清雅送客返来，珉儿便命她去取来双靴子，交给三夫人道：“大人上朝时坐肩舆也好，骑马也好，天寒地冻且要一双和缓的长靴才好，夫人替我交给大人，明日上朝时便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