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长命宫,太后见到她,难堪地笑着不知说甚么好,可她到底是婆婆,不能不管这事儿,唯有道:“来日方长,你和皇上也该多考量考量,你们大风雅方的也罢了,非要这模样做,你们倒不在乎旁人说甚么,可皇后脸上,如何挂得住。”
珉儿这才和顺了几分,拉着清雅的手说:“逼着你这个诚恳人去演戏了。”
“皇上,明晚……”梁若君问。
项晔却今后一倒,霸气地躺了下去,朝梁若君招手:“既然皇后乐意这么做,朕也只能遂她的愿了,你没有做错甚么,不要跟着惊骇,你是堂堂的贵妃,朕莫非不能来见你?皇后闹些小脾气,朕依着她哄着她,可她若非要撕破脸皮让朕和你都尴尬,朕不会放纵她的。若君,来,朕的腿松快多了,你再替朕捏一捏。”
梁若君穿戴划一后,去长命宫向太后存候,一起上非论妃嫔还是宫女寺人,都拿奇特的眼神看着她,海珠是藏不住脾气的,可出门前梁若君就警告她,非论如何都不准与人争论,让人看两眼又不会少一块肉。
待得天明,天子神清气爽地去早朝,但他前脚才走出后宫,下一刻三宫六院就炸开了,昨夜清雅带了十几小我点着灯笼赫赫扬扬地从上阳殿一起到玉明宫,明摆着就是要奉告统统人,天子在做甚么,贵妃在做甚么,妃嫔们一朝晨得了动静,早膳也顾不得吃,三三五五地聚在一起,就等着看皇后如何清算贵妃。
香喷喷的人躺了下来,梁若君很天然地抱住了项晔的胳膊,项晔翻身搂住,统统行云流水毫不造作,慵懒地说:“你在身边,朕就能睡得结壮了。”那以后,便甚么话也不说,很快就有稳稳的鼾声响起。
“哎,朕毕竟要和皇后好好谈谈的,你等一等。”项晔道,“既然捅破了这层纸,朕今后不会再半夜来,朕会大风雅方地来,但在此之前,朕要把话和皇后说清楚,两年来情义深厚,朕到底还是放不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