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边,公然见皇后在一众宫女寺人的拥簇下,缓缓朝玉明宫走来,皇后穿戴常日里家常的襦裙,发髻上也没有戴刺眼张扬的金簪,像是正闲适地在上阳殿顶用早膳,俄然被这些事打搅,赶不及换衣裳就来了。
但看似来的仓猝,可皇后神情淡定气质安闲,脚下的步子不紧不慢,与玉明宫前剑拔弩张不吝豁出性命的梁若君截然分歧。
那些侍卫不敢等闲放行,贵妃也毫不肯让步,两边对峙不下,就这么定在了玉明宫门前。
珉儿淡淡一笑:“早晓得你是这么想,我也不必来了。”她悄悄摆手,衣袂飘飘,文雅的举止下,倒是说出冷冰冰的话,叮咛侍卫们,“立即请贵妃娘娘回玉明宫,锁住玉明宫的门,没有皇上的旨意和我的旨意,不答应任何人随便出入。”
“宣太医为海珠疗伤。”珉儿叮咛,“立即搀扶贵妃归去歇息。”
梁若君气得神采通红,几步逼近了珉儿,清雅下认识地挡在了皇后身前,珉儿却悄悄推开她,主动迎向梁若君,冷然道:“你们梁国的宫里,莫非不是如许的风景?任何一个宠妃,都会像册页一样被翻畴昔,你的母亲如是,你本身也不例外。想要挣扎,那就拿性命去换。”
侍卫们见皇后驾到,纷繁松了口气,收起了佩刀退在一旁,珉儿站定下来,看到那高傲的公主,她有几分怜悯之心,可那种表情藏在本身的内心就好,永久也不必拿出来给任何人看。
清雅一面承诺,一面担忧:“娘娘这么做,传出去,又该有人弹劾您了,眼下宰相失势,皇上那些功臣更容不得您了。”
梁若君瘫坐在地上,落空了昔日的光芒,她腿软得底子站不起来,却见皇后逼近本身:“还要去见皇上吗?”对峙了斯须,目睹得海珠身上的血不断地流淌,梁若君终究点头了,绝望地咬牙切齿地摇着头。
动静散开,越来越多的人来看热烈,林昭仪如许的更不会错过好戏,拉着孙修容就来了。她们远远躲在凉亭背面,看着这里贵妃和侍卫对峙,难以设想不久前还被天子捧上天的女人,一转眼就变成了如许。
梁若君噎住:“你强词夺理。”
珉儿点头:“眼下两国干系严峻,皇上和你的父亲都要查清朝廷里私通叛国的逆臣,你做为公主,作为贵妃,两边都放不下,要紧的时候莫非不该躲避,不要让你的丈夫和你的父亲难堪?这么简朴的事理,你都想不明白,还摆出一副受欺负的不幸,等候皇上怜香惜玉,好啊,你想去腐败阁是吧,那就拿命来换。”
林昭仪嘲笑:“她的亲娘和哥哥都被下了大狱,还不晓得是甚么了局,谁还会在乎一个嫁出来的女儿,那位皇后为了本身的儿子,都能和我们皇上联手呢,传闻贵妃在梁国本就不受待见。”她一拍巴掌,惊奇地说,“我如何没想到呢,你说贵妃会不会也牵涉在里头?”
孙修容点头:“这如何晓得。”说话间,目光看到从太液池边走来了的人,惊呼“皇后娘娘到了”,忙拉着林昭仪躲了起来。
环绕着玉明宫,无数人明着暗着在看这里的热烈,见到这架式,都吓得不轻,不知那些侍卫到底把握了多大的权力,梁若君毕竟是梁国的公主,这真如果见了血要了命,会不会引发两国的战役?
“你走一步,我就让侍卫在海珠身上齐截刀,等你走到腐败阁,她的血就该流尽了,你也能去那边等皇上了。”珉儿直视着梁若君道,“海珠以外,这宫里另有谁是你从梁国带来的?当然从她们身高低刀,不能白白捐躯我大齐的宫人,等她们都杀完了,接下来你再要做甚么,就只能卸你的胳膊和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