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端都承平,设想中的好戏没能收场,因而皇后生男生女,成了最后的压轴大戏。
珉儿懒懒道:“你把琴州好吃的东西挑两件送去就好。”
清雅没再问,回身去放盒子时,珉儿则问她:“赵国可有一出世就册封太子的先例?”
非论如何,淑贵妃比皇后好相处多了,就是那梁若君,也比皇后强百倍。
淑贵妃好不欣喜,施施然福身:“臣妾记下了,多谢皇上。”
项晔接过酒杯饮尽,冰冷的酒水钻入腹中,辛辣味从咽喉往身材里分散,可分不清是酒暖了肚子,还是肚子暖了酒,项晔道:“朕和你逛逛,外头风停了不冷。”
天子并不讨厌她不是吗,不然沣儿和浩儿,从那里来的呢。
只是,淑贵妃的一腔热忱被孤负了,安乐殿里除了妃嫔们难堪地零散散在席间,天子不在,王公大臣也不在,舞娘乐工们怯怯地后场等候下台献艺,最后却等来淑贵妃的打赏,让她们散了。
可恰好是淑贵妃的淡泊安宁,反叫天子过意不去,常常她或是孩子来腐败阁,天子都会抽暇相陪,坐着喝杯茶说会儿话,起码也有大半个时候,偶然候淑贵妃一下午都在腐败阁,安温馨静地与天子共处,仿佛真的回到了前三年的风景。
可皇后一来,韩美人、王婕妤,乃至连她的嫡母赵氏,将军府的小妾斑斓,另有堂堂梁国公主,一个个“死”在她手里,她们这些没有背景没有恩宠的女人,除了躲在屋檐底下嚼嚼舌头,还能做甚么?
“多谢皇上。”淑贵妃泪光莹莹,忙端起已经凉透的酒,恭贺道,“祝皇上万寿无疆。”
“你们都散了吧,天怪冷的。”项晔醒过神来淡淡一语,便要往腐败阁去。
都城里,本年正月最热烈的不是元宵,而是天子的万寿,像是因为皇后不在,淑贵妃格外埠殷勤,元宵时对于着过了,天子也不在乎,她经心筹办了万寿的酒宴,成果这天南边传来动静,突降百年一遇的暴风雪。天子调集官员商讨赈灾之事,不成否定撤除了秋振宇一干翅膀后,好些事做起来比往年艰巨很多,但天子不会伏输,连风雪都害怕,又如何去踏平他想要的地盘?
淑贵妃表情甚好地听着,与世人道:“娘娘和太后不在宫里,腊月里我们天然要安逸一些,待我向皇上求得恩情,让姐妹们在本身宫殿里访问家人,一两位老是使得的,不要太张扬就图个欢畅。”
珉儿点头:“没想好说甚么。”
“你严峻甚么,我们有甚么不能说的?”珉儿笑叹,“你说的不错,不但仅是赵国,汗青上一出世就册封太子的,没几个有好了局。”
但是一起走,都是淑贵妃在说本日的事,天子一言不发,走了半程就快靠近安乐宫时,天子停下了脚步,道:“早些歇着,朕归去了。”
元宵前,珉儿收到了祖母的信,连带着天子的信一起,项晔在信中提到,他已经在为即将出世的孩子起名字,如果男孩儿如何,如果女孩儿如何,珉儿看过信,就冷静地收了起来。
“实在皇上,是怕娘娘不欢畅是吗?”
娘儿几人经常同坐一辆车,那日停驾歇脚时,太后俄然想起当年的事,搂着珉儿笑道:“当时候天子堵着你不让你上马车,你转个圈从另一边就上来了,哎呀把我乐的,我就没见我儿子这么吃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