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妃嫔们跟从淑贵妃一起到宣政殿门外接驾,等待的时候烦复而古板,不免三五成群地说谈笑话,淑贵妃淡定地站在前头,时不时问一问宫人外头的景象。
项晔嗔道:“你管他们如何想,他们若不乐意,大可离了去,朕还怕没有人来服侍你吗?”
“皇上一下子说这么多话。”珉儿眸中的目光固然衰弱,却像能看破项晔的心,“您是怕我胶葛,是内心没底吧,但眼下您能够放心了,小闺女不会给您添费事。”
太后则问:“你在琴州要住一个月,等珉儿和孩子出月子我们才回京,都城里的事都安排好了吗?”
珉儿道:“不是我咄咄逼人,是不舍得你两端都顾及那么辛苦,起码在我这里能够想说甚么就说甚么,不必两端难堪。就算皇上承诺立沣儿或浩儿为太子,我也不会不欢畅,他们本就是您的儿子,是值得欢畅的事。”
淑贵妃内心一格登,像是被提示了甚么。
“好听的话,都叫你说去了。”项晔终究暴露苦衷,“朕是应了她一些事,她求朕能公允对待统统的孩子,将来有一天要立太子时,非论嫡庶长幼,贤者居上,朕算是承诺了的。而当时候你却来信,要朕立我们的皇子为太子,朕难堪了好一阵子,但厥后想着只要见了你,没有甚么是不能筹议的,就把心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