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着胳膊想了会,拿起手机打通了张海超的电话。
挂了电话,李牧把脑袋重重地砸在枕头上,盯着蚊帐顶。一只小蜘蛛在那慢悠悠地爬来爬去,爬来爬去……
电话那头,张海超愣了一下,酒也醒了一半,找了一个温馨的处所。
想不出个以是然来,一阵北风呼呼地钻出去。
“是如许的,本年我们县有十五个去驻港军队的名额。嗨,光为那五十个别检资格都争得头破血流了。但是这驻港军队要求特别严格,不是不是,它跟特种军队的要求不太一样。你听我给你说说是个甚么要求,身高一米七二以上,五官端方,会说英语和粤语的优先。就这三点,其他的都一样。并且这一米七二是硬性要求,光这条就刷掉了一大半人,比如我一米七挂零,甭管我老子如何活动,就是不可。你倒好,啥事没干,电话告诉就到了。”
“啥事?”
“嗯……”李牧沉吟一下,“听出点意义来了。这五官端方挺奇特的,征兵又不是选秀,有甚么讲究?”
“喂,你好?”
“海超,睡了没?”
赵一云起家跟着李牧走出去,说,“那就不是梦,是实在产生过的。”
初检复检,再加上前几天市征兵带领小组下来抽检,被县里当作“样品”拉去抽了第三回血,这都插手了三回体检了,还要体检?
“是李牧吗?”一个宏亮的中年男音。
李牧沉默了。
“我刚接到洪部长的电话,谁?就洪部长啊,就卖力我们直属企业单位征兵的阿谁矮瘦子!我-操!你就不能少喝点?就你那点酒量你学人拼甚么酒?他说啥?哦,让你给我气得差点忘了闲事。是这么回事,他让我明天去插手甚么驻港军队体检。我说,这是甚么环境?”
“没事,刚做了个梦,想起了从戎前的事情。”李牧站起来走出去。
啥玩意?
返身正要躺到床上去,书桌上的诺基亚砖块冷不丁地叫喊起来。他用力地搓了搓手,拿过手机,一个陌生的号码。
特么的,李牧哆颤抖嗦钻进被窝。
两年前。
“我晓得甚么,我上哪晓得去,我插手体检就是不想家里二老说这说那唉声感喟的,也好让他们死了这条心。我压根不想从戎,这你是晓得的。”
“牧哥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你想啊,驻港军队是甚么军队?”
“我是县构造武装部洪部长啊,是这么个事情,你呢筹办一下,明天插手驻港军队体检。明天早上五点半在县武装部大门口调集。记下了吗?”
“牧哥,”张海超说话有点大舌头,“你出来了?快过来吧,就差你了。”
香港特区特,驻港军队也特吗?
“牧哥,这是功德啊,你不会不晓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