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花笑人在门内听看细心,想道:此人是我仇家,本来与大哥结义,做了济宁知州。想我妻卖在济宁,若得他稍稍借力,佳耦能够重圆。我昔年与他结仇家朋友,现在是欢乐朋友了。心内想,肚中饥,闻得香喷气的酒馔,口中垂涎不住。

笑人走进本身房中,凄苦楚凉,没情没绪,哭了片时,上床欲睡,把手去解裤带,腰间没了肚兜,连那八十两银子竟没有了。自从在白氏身上,慌乱穿衣,出门东跑西窜,不知失落那边。此时花笑人开了口,竟闭不上,端的是死不得,活不成。把自家的头发恨恨地挦了一回,随即出房来,叫三弟点灯,在房里房外、宅院门后细寻了一番,只得进房去,上床呆呆细想了一遍,想不着头,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且说文姿见二叔寻妻不见,放声嚎啕,景象不幸,就出外将两个侄儿抱进,又忙唤三叔追上二哥,叫二哥去追逐二嫂,说去未几时,还未结婚,可赶得转。花隽人仓猝走到乌心诚家来,见两人打做一团,气吁吁地说道:“打做恁的?二哥可快去追逐二嫂,还追得转来。”花笑人闻声,即放了乌心诚,两脚如飞的往河上就赶,一起找寻张洪裕,见船就喊,喊得喉咙声哑,竟喊不动了。跑了二十余里,竟无寻处。此时又气又苦,又一身有力,盗汗如雨,见一所小庙在河边,就一跤晕倒在庙门前。半时方醒,醒来时,手敲心,口叫屈,眼垂泪,痛切了半晌,渐渐儿挣将起来,低头沮丧地踱了返来。一起肝肠寸裂,顾虑两个儿子,只得带羞回家。已是五更时候,叫三弟开了墙门,就问两侄儿安在,花隽人道:“大嫂领去一同睡了。”

且说花笑人跑到家中,只见儿子在门前哭叫“我的娘”,哀哀不住,有几个邻居围着解劝。笑人还只道儿子哭伯母,娘无颜见邻居,一头进门入房。房中无人,只见小儿子在床上,呱呱儿哭的不住。房中唤不该了老婆,就到灶边寻唤,灶边不该,又到后边大嫂房中去寻。房中灯儿微亮,只见呆呆地坐在大嫂床上。花笑人近前道:“儿子在那边叫哭,你呆坐在此做恁?快去抱儿。”将手去扯一把。那文姿即立起家来,将手一推,叫一声道:“啐!”花笑人定睛一看,本来是大嫂穿了本身老婆的衣服,还是坐在房中,就叫一声道:“不好了!错了!”飞也跑到乌心诚家里来,连叫道:“乌王八,你做得功德儿!你把我的老婆卖了。”那乌心诚怒悻悻坐着,正要打那花笑人,闻声笑人骂声,一头也骂道:“花王八,你做得功德儿!你淫了我的老婆。”开门出去,两个打做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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