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中国十大禁毁小说文库 > 第90章 樵史演义(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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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了红蜻蜼,何期反喝热。

马阁老虽是辞职,实在中藏掩人耳目之心。却恐一朝失势,被阮大铖挨身入阁,一时翻过脸来,本身反被所算,身家不保。故此冒充辞职,实非本心。况兼受那文武官起用、超补的贿赂,不止百十万了,难于藏贮。遂委了掌班堂候官吴一元、掌家王来苏,商讨倾大银之事。乃唤银匠到家,每五百两要倾一锭。比方五十两的元宝,十个并成一个;五两的小锭,百个凑成一个。他的算计,不过为银子大了,又不占地点,又没人敢偷。谁知被吴一元、王来苏串同银匠作弊,每一大锭中间,或铜或铁,倒有一百两。先将银子浇了一壳,然后或铜或铁,放在中间。再浇上去,一模天生,再看不出。何况明知此银是藏贮的,又不是要用的,怎得出丑?只是元宝大了,极是难倾。打了大铁镬,架起大炉灶,十个银匠每日只倾得四个。足足倾了一个月,只倾得一百个大元宝,共重五万两。他两人倒先去了一万。工价又多,厥后凿用又难。这才是贼摸笑面前花。当时有一痴公子,探听用八成银最有便宜。亦将元宝一个,叮咛家人们,要倾来利用。家人素知其呆,乃将四十两与之。公子见其少而讶之,家人曰:“五八得四十,此通算也。”公子缓缓曰:“如此说,反觉便宜未几了。”不料本日马士英,亦犯此症,有诗为证:

北地残坟共一丘,烟云散去水东流。

说了一番,摆上酒点来吃。正吃得热烈,阮大铖俄然提及徐汧、魏学濂,马士英道:“他两个名誉素著,何况一个补官,一个在家,难把投清做题目,去措置他。”阮大铖道:“徐汧不在京,可曾补官?”张捷道:“昨已有本,补了少詹事了。”阮大铖道:“待我上本攻他,不怕他不去。魏学濂既在嘉善,何不把流寇伪官做题目,提他来京?就凭年阁台措置他了。”马士英道:“明日传今上旨意,差管班官吴一元,往嘉善去提他便了。”恰是:

阮大铖又提及左光先曾提到否,马士英道:“前批委刑部郎中申继揆严提,不知何故,还未提到。”阮大铖道:“如此看起来,申郎中必然也是东林了。如何不处他?”马士英道:“缓提了一个犯人,不便重处。明日批到部里,把申继揆罚俸三月罢了。”

话说朝中事体日坏一日。不但文武分歧心,大小官分歧志,连那各镇将、各文臣,也你争我闹,你忌我猜。及至敌来,没人反对,百万养兵,竟成纸虎。朝廷弄成银子天下,阃外变成胡闹乾坤,哪得江山仍旧,群众乐业?

马士英留了阮大铖、张捷、杨维垣三人,同到家里商讨朝里事件。主宾坐定了,只留小厮支应,士英开言道:“克日敝亲家越其杰中丞那边,解到童氏,称系明天子旧妃,事关严峻。阮年兄可晓得么?”阮大铖道:“闻便闻得说,不知其详。”马士英道:“今上不肯认她,初解到即命锦衣卫监候。童氏在狱,细书入宫日月及相离情事甚悉。今上只是不认。现在还该如何?”阮大铖道:“我辈只看今上意向。今上不认,竟置之死地罢了。”张捷道:“置之死地,觉忒处得重了。”阮大铖道:“真则真,假则假。我辈立朝,必要烈烈轰轰做一番大事。怜悯之心,岂本日之感化乎!”马士英道:“真假未辨,安闲再处。昨日选妃内臣田壮国有本来报,称杭州选得淑女程氏。今上见只一人,大是不乐。已经批旨道:‘选婚大典,处所官漫不经心,且以丑恶充数,殊属不敬。责成抚、按、道官,于嘉兴府处所,上紧加意遴选,务要端淑。如仍前玩忽,一并定罪。’有了这个旨意,现在该写书与田公,托他多选几名,阿谀今上好么?”阮大铖道:“定额三名,多选不得。待他父兄到京,看哪一个和我们做一起,就撺掇今上册她做正宫,厥后也好做我们的帮手。这还是小事。东林、复社,年阁台须立定主张,斩草除根。当年魏上公不听我言,厥后翻局甚苦。前车既覆,后车之鉴,不成不慎。”士英道:“领教,领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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