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敢不敢劈面锣劈面鼓过两招！净干这下三滥的手腕算……算甚么好娘们儿！”我也不管雪女能不能听懂，破口痛骂着。
我顺手摸了一把，却碰到了一丛毛茸茸的东西。我歪头一看，一丛乌黑的头发垂在我的肩膀，渐渐绕过脖子。
“你丫如何在这儿装忍者？竟然见死不救！”
我悄悄抬脚，鞋里“咕叽咕叽”像是蓄满了水，踩着黏滑湿腻。我俄然想起，卓玛失落前曾经说过“脚底有汗”。我一向这么站着，底子没有活动，脚底如何会出这么多汗？
“卓玛！”我回身回看，树林顶端有干枯的藤条连理，搭成一个林荫野路，碎雪顺着藤条裂缝“簌簌”下落。
我再看看手里，一丝冰冷的惊骇从心底冒出。
那里有卓玛的影子？
我半张着嘴顺着声音寻去，只见间隔也就两三米的那片雪地有个极不显眼的人形隆起，一根芦苇插在人头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