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家属远征欧洲,带返来几只人狼守墓也说不定,”月饼抬头深深吸了口气,“搞不好这支步队不是寻穴,而是守陵人。”
我敲着脑袋,试图让思路清楚,内心却翻滚着一样一句话:“她是医族?她如何能够是医族?”
“不准胡说!”她捂住他的嘴。
“但愿不是,”月饼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快跟上!”
月饼拍了张蹄印的照片:“她会萨满巫术。当代巫医不分,巫术是医术的一种。”
并且,她也晓得,小男孩每天都会远远跟着她,直到她走进村里,小男孩才痴痴地傻站半天,放心回村。她会躲在村里的屋后,又酸又甜地望着小男孩远去的背影,好久好久……
又过了二十几年,两村中间的河边,来了一个平话人,盖草庐住了下来,逢年过节进村平话。他不但书说得出色,另有一手好医术,常给村民免费看病祛邪,深受两村人恋慕。只是平话人有个奇特的端方,看病时需紧闭大门,病人不得说出如何医治。
“坑爹啊!”我恼羞成怒喊了一声,两手摁着坑正要起家,俄然感觉有些不对劲,手指摸着坑的形状,忍不住“咦”了一声。
我老脸一红也没空搭腔,右手撑着地筹办起家。正所谓“人不利喝凉水都塞牙”,手掌陷进一个地窝子里,身材落空均衡,左手赶紧扶着空中,又是一个坑,直接连泥带水来了个扑街。
平话人怎能不明白两个孩子的苦衷?他本来就是出马仙,生性萧洒,天然不把两族誓词放在心上。这天,小女孩听他平话,他讲到一半,“哈哈”一笑,扬长而去:“情到深处天然来,是孽是缘何必怪。小娃娃,你们俩每天拿我这个老不死当幌子,该见面了。剩下的时候留给你们年青人吧!”
月饼的话如同一瓶冰水注入血管,我浑身冰冷……
月饼侧耳停了半晌,神采微变:“赶尸铃沾着阴气,是‘噗噗’声。这个声音有点儿像……”
只是,他不说,她一个女人家,如何会主动去说?
留下这类足迹的到底是甚么东西?
“牛头马面”源自于《楞严经》卷八,“亡者神识,见大铁城,火蛇火狗,虎狼狮子,牛头狱卒,马面罗刹,手持枪矛,驱入城内,向无间狱。”
七
山间,留下了他们的笑声;郊野,印下了他们的足迹。他在河边,用泥巴捏了一座城,发誓将来要娶她进门;她靠着他的肩膀,入迷地守着他小小的打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