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你不想晓得柳泽慧的下落了？”李念念也认识到月饼要做的事情，板着马脸人的胳膊用力推着，“只要我才晓得。”
李念念挣扎不动，干脆任由马脸人节制：“再强的人，也摆脱不了鬼脸肉灵芝。”
马脸人一拳砸中骆驼头颅，骆驼的脖子如同折断的木头，直直折断，庞大的身躯晃了几晃，四膝跪地轰然侧翻，嘴角涌出黏稠的白沫，侧头有气有力哀鸣。两颗浑浊的泪珠从眼眶滴出，渐渐滑落，沾湿了外相……
照明棒碰撞下落下，洞壁血红色希奇古怪的斑纹一闪即逝。
“南瓜，我是迫不得已。”月饼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
“南晓楼，把你的左手放到阴眼；月无华，把你的右手放到阳眼。记着，要同时。很快，你们就晓得柳泽慧的下落了。”
月饼默不出声地坐在石盘旁，嘴角不住抽搐。我望着石盘里那具骷髅大口喘气。
我甩了甩被怪蛇咬伤的手：“不敢，也要下。”
我终究抽脱手掌，大量失血使我视野恍惚，模糊能看到李念念脸上的人皮面具被怪蛇咬掉，暴露那张熟谙的脸。她张嘴呼救，一条怪蛇顺着口腔钻进嗓子。她双手卡着嗓子，眼里尽是要求，又一条怪蛇咬破眼球，吸吮眼液。
我晓得月饼要做甚么了！他要以命换命！
因为我看到了月饼脸上的哀痛。
接下来的一幕实在过分惊悚，我不想描述出来。
本来红色石盘变成通透的红色，模糊能看到内里有很多筷子是非长着四条腿的蛇形怪物张嘴吸食血液，摆动尾巴爬到鬼脸四周。
“我晓得。”我再没有别的说话能够利用。
“蛊族秘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朴。”月饼眼睛透着一丝暗淡，“你是第一个死在我手上的人，也但愿是最后一个。”
她再次摇着铜铃，马脸人从腰间抽出一把雪亮的弯刀，对准骆驼的脖子。骆驼仿佛晓得灭亡将至，拽着缰绳四蹄绷得笔挺，“哞哞”惨叫。缰绳深深勒进嘴肉，唇角“嗤嗤”磨烂，鲜血把乌黑的外相染得星星点点。
“你觉得我们中了你的骗局？”月饼嘴角一抹嘲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血液的快速流失让我感到满身冰冷，头晕目炫，底子没有力量回话。
牛脸人把石盘重重摔在地上，石面竟然刻着庞大的太极图，只不过阴阳两眼的位置刻着两个恶鬼的脸。骆驼血喷到石盘上面，一滴不漏地流进刻痕，顺着石道汇入鬼脸，聚在鬼眼位置，渐渐渗进石盘。
巨石摩擦的构造声从地底响起，石盘迟缓转动了九十度，“哒哒”几声链条转动声，凹槽连带着石盘向两旁裂开，暴露寒气森森的地洞。
“轰”一声巨响，石盘陷进空中五六厘米，严丝合缝地扣进地表下的石制凹槽。
骆驼受了剧痛，凄厉地惨叫，四蹄乱蹬。马脸人对着它的脑袋又是一拳，只见骆驼双眼受力迸出，高低颚猛合，狠恶起伏的腹部垂垂停歇，只要脖子的刀口“汩汩”涌着血浆。
李念念摇摆铜铃，牛、马脸人纹丝不动，这才完整慌了，双腿踢腾着绝望喊道：“南晓楼，月无华，你们是不会杀人的。”
“三！”月饼直接跳过了1、二，手掌摁下。我心说月无华你这也太草率了，好歹给个几秒钟的内心筹办过程。牢骚归牢骚，说不得只好一咬牙，手掌摁到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