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灭了蜡烛和香以后,白薇让我渐渐往下放绳索,并且细心察看那蜡烛下到甚么位置后燃烧,蜡烛灭了就在绳索上做个暗号。
等把绳索量完以后,白薇让我又将石头和石板都原样盖了归去,盯着黄纸上的一串数字皱着眉不说话了,我就问她接下来该如何办?要不要下去?
白薇从速朝我吼了一嗓子,我回身跌跌撞撞就往外跑,一出中堂双腿一软就摔在了地上,但头疼的感受却较着减轻了很多。
开端的时候我也没惊骇,就细心又盯着看了一会儿,这一看不要紧,我脑中刹时‘嗡’地一声,吓到手里的绳索差点脱了手,那坟包前面时而伸出时而缩归去的,竟是个圆滚滚的脑袋,就像是有甚么东西在偷偷监督着我们似的,我吓得从速练踹了白薇几脚把她唤醒,而就在我唤醒白薇的工夫,那小脑袋往回一缩,一下子又不见了……
白薇看了看月色,答道:“你就如许拽着绳索别动,半小时后再把绳索拽上来……”
白薇再度堕入深思,我在一旁问道:“如果不是妖仙,那么阿谁黑老太爷又能够是甚么?”
我赶快应了一声,就听白薇伸着懒腰说:“这就对了,按理说如果因为氧气淡薄烛火燃烧的话,火光会越来越弱,随后灭掉,如果是俄然燃烧,那只要一种解释,从绳索下到的这个位置开端,上面阴气太重。”
白薇也没废话,蹲在中间就开端筹办东西,先取了一炷香按在蜡烛上用红绳绑好,随后又用黄纸在核心包了几层,再用绳索系上塞进了那小洞里。
这里毕竟是片坟地,我可没她那么大的胆量,趴在石头堆上拽着绳索,偶尔四周传出点甚么怪声来我都忍不住颤抖,吓得连连朝四周张望,望着望着,借着月光就见大抵十几米开外的一座小坟包前面,仿佛有甚么东西若隐若现的。
白薇我俩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把石板翻开,随后在碎石堆里掏开了一个小洞,没等做甚么呢,就觉一阵阵阴气呼呼地从那小洞里往外灌,打在脸上,我的脸都开端发麻,但那不是风,是气。
她突如其来一哭闹,我的头更疼了,的确就跟戴了紧箍咒的孙猴子似的,捂着脑袋站都站不住了。
我从速取出马克笔在绳索上做了个暗号,随后叫白薇说:“白薇,烛火灭了!”
出了黄家沟子,我俩直奔我们村的坟地,到了处所一看,之前白薇陷出来的阿谁大洞已经被村里人用一块块大石头简朴填了上,上面还盖了几块石板。
白薇起来后气得狠狠踹了我好几脚,我奉告她方才我瞥见东西了,她却不觉得然,往四周看了几眼后就说我是精力严峻呈现幻觉了,随后又一看时候,恰好也过了半个小时,她就让我把那绳索拉出来。
我遵循白薇的意义,开端拽着一大捆绳索往下渐渐放,开端的时候,就见上面的烛火摇摇摆曳却还不至于燃烧,然后一向下到了大抵二十来米的处所,那烛火俄然悄悄一摇,一下就灭了,洞里刹时一片乌黑。
“如果不是妖仙,必是正路得正果的大仙家。”
我点了点头,又问:“可你大半夜的要去哪儿?”
“查?咱能如何查?”我问。
说完话白薇扔了手里的香,又把随身的小罗盘取了出来,盯着看了几眼以后,她让我拉直做了暗号的绳索,从暗号处开端用脚量,每量一段,就用笔在黄纸上写下数字,仿佛是计算着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