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男人汉别动不动就流猫尿!行了,五爷我该上路了!”
五爷把我拽到一边没让我再多话,随后白薇让陈国富把我们又带去了村外的坟地,这一次把孙二虎也带了畴昔。
我们就一向在洞口边守着,白薇和杨左生也在坛前各施其法,仿佛是在共同五爷鄙人面招魂,我把头探到洞口里仔谛听内里的动静,开初夜里时还能听到从上面传上来的锣声和五爷声嘶力竭的吼声,厥后垂垂的就甚么都听不到了,应当是五爷在洞道里越走越远了……
白薇踌躇了一下,但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到了坟地后,白薇先让陈国富的人在洞口边上钉了根木桩,把孙二虎五花大绑绑在了木桩上以后,开端在木桩前正对着洞口的方向起坛摆阵。
我们试图通过绳索把五爷拽返来,可为了便利,下到洞底后五爷本身已经解开了绳索,没体例,我们只能等……
我不管他那么多,挡在洞口前又瞪着眼说:“总之说甚么我也不能让您下去,今儿谁说都不管用,你把东西给我……”
头通鼓,战饭造;二通鼓、紧战袍;
五爷果断地点了下头,白薇踌躇了一下,又拿出那块玉戴在了五爷的脖子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讲:“五爷,上面险象环生,您把我这块玉戴上,这玉不但能为您护身保命,还能除上面的阴气,助您马到胜利……”
四周没人转动,他们都清楚,这事儿五爷下去确切比我更合适,一来比我有经历,二来残暴一点说,五爷已过古稀之年,就算回不来……
进退多要听令号,违令项上吃一刀;
三通鼓、刀出鞘;四通鼓、把兵交;
五爷听完哈哈一笑,用心调侃道:“小徒弟,这么大的礼你不心疼啊?”
也不能说没给配,是五爷用心没要,怕碍事,再说下去后他又是敲锣又是喊叫的,再加上有点耳背,就算配了对讲机他也听不到声音。
说完话,已经系好了绳索的五爷一个纵身就跳进了洞里,我扑腾着追到洞口时已经看不见他了,就听黑乎乎的洞里传来一阵底气实足地唱戏声——
我心中大喜,从速上前去接,哪晓得正要接住时五爷俄然缩回了手,紧接着一拳头就闷在了我的脸上。
五爷固然年纪大了,但力量大得惊人,这一拳头闷过来,我顿时感觉天旋地转,面前一花就跌坐在了地上,没等站起来呢,五爷扑上来按住我,趁机抓起洞边另一根绳索就把我双手双脚绕了上,随后解开我腰上的绳索开端往本身的身上系。
五爷按着我的脑袋,贴在我耳边说:“你爷没的早,今后好好孝敬你奶你爸妈,别的五爷我求你件事,我有个小孙子你见过,刚七八岁,我如果回不来,今后他挨欺负了你可得帮着他,谁敢欺负我孙子,你就替我揍谁……”
深夜后又是凌晨,凌晨后又是凌晨,凌晨后又是中午,五爷已经下去一天多了,没有任何的消息,而一向等在洞外的我们也快撑不住了,到处满盈着绝望的气味……
记得我小时候,我爷爷也爱唱京剧,常常腰里别着菜刀带我出去漫步,一边走一边唱,这段定军山我早已耳熟能详,蜀国大将老黄忠年过七旬披甲上阵,葭萌关外退张郃,定军山前斩夏侯,五爷还是不平老。
五爷愣住时,我嘿嘿笑着站了起来,朝五爷一伸手说:“五爷,感谢您老把东西拿过来,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