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坐着的是个盐商,肥胖的身材早已超出了椅子的范围。就是笑起来,脸上的肥肉就会跟着颤栗起来。肥盐商拿出本红sè的礼单:“这些是草民们备下的一点薄礼,还望大人笑纳。”
这位中年人就是新任杭州知府,原京师大书院教诲主任――严复。别的七人,则是他从大书院中jīng挑细选出来优良学子,跟在他身边去学习并帮他参谋公事,将来干的好或答应以出任一任处所。实在这也是皇上的意义,一则能够突破千年来官员独一退隐的途径――科举把持的局面,向官方通报一个信息:退隐为官并绝非只要八股读的好才气为官,别的方面好亦可择优而仕。是以这七人都是算数或机器或管帐等学科的劣等生;二则,现在宦海老气深深,让年青人的热血打动也恰好去冲一冲,并寄希冀于他们能推开新期间公事员的大门。当皇大将旨意奉告他时,他也在书院内或明或暗的实在细细遴选一翻。然后带着皇上的旨意就出来了。
“本官乃皇上亲点,诸位想必也晓得此时定有无数眼睛盯着本官。若本官今rì收下礼品,明rì定遭弹劾。那诸位之礼岂不打了水漂。故而本官收下礼单,这礼品本官更愿折成现银寄于诸位家中。如此他们便无话可说。”严复抱拳朝北:“皇上圣明亦故意图治,臣等自当竭尽尽力以达圣意。诸位也知皇上已在直隶及东北大建工厂,故本官来前皇上召见时也但愿本官能在此方面有所作为。本官承蒙圣恩,故这工厂必定是要办的。”
“明白就好,不谈官事,只谈风月。今rì当一醉方休。”
严复笑道:“看诸位之意想必有些顺从。无妨事,这也就是本官愿折成现银寄于诸位家中之启事。诸位只须将礼品拿回,待本官之意再拿出银两创办工厂。如此一来,江南富商可就算是在本官号令下纷繁办起工厂了。办成自是皆大欢乐,不成也是我们没有经历嘛。诸位可明白?”
“诸位过誉了。这另有一处宅子。”严复指着礼单说:“看来诸位深知本官贫寒,想必这宅中也有很多美侍娇妾。这张礼单折算成现银怕要上百万两吧。”
就在世人纷繁猜想这四海旅店的背景是谁时,一rì深夜,四海旅店的女办事员单独穿过暗中冷巷回家,遭受强盗yù行不轨。可没想强盗近前只见女子所穿四海旅店同一的办事员服饰,吓的掩面而逃,恐怕被女办事员认出来。此事虽传为笑谈,但实在再无肇事之人。
“众位乡亲父老,本官得皇上荣宠,有幸出任处所。还望各位乡亲父老赐与大力支撑,若本官能在任上真正造福处所,那本官才算是不负皇上之恩情。”说完严复举杯而尽。
“说来忸捏,虽得皇上恩情但本官实为初度为官处所,又是初来杭州之地,人生地不熟,更是不懂端方。此后若本官行事有获咎之处,还望诸位乡亲父老能于包涵一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