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给炒锅里倒上些许净水,又转过身来将那盘新奇出锅的豆芽端在阿七面前:“来,尝尝看味道如何?”
姜江浩没有接话,仍旧落拓的站在原地,反倒是摊位上的小七惊叫出声:“主子,您如何亲身来了?”
那么现在这环境,莫非是一根豆芽激发的惨案?
“主子?”在场之人惊奇的同时发问,连那放肆的店小二此时也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阿七矫捷的大眼转了一圈,接着给他一个‘我懂了’的神采,便抱着水盆便出了门。
姜江浩挑了挑眉毛:“就算你迎宾楼是全秦国最好的酒楼,我也还是不卖!!”
姜江浩抬手“啪”的一下打在阿七的脑门儿上,并调笑道“阿七,你不是吧!一盘炒豆芽罢了,你至于哭的跟个傻子似的?我说过,要带你吃遍真正的甘旨,快把眼泪擦一擦,要完工啦!”
正欲进前检察,便听到人群中传来了阿七的声音:“我家主子说了,不做你们迎宾楼的买卖,现在东西也都卖完了,你们还赖在这里做甚么?”
他放慢脚步,竖起耳朵细心的听,偶尔能听到人们在会商一种很奇异的金豆子,说这类豆子味道鲜美却代价高贵。他猜想人们口中的金豆子绝对是他的水抽豆芽无疑。
获得了他的唆使,阿七便开端清算摊子,谁知阿谁店小二俄然往前迈了一步,夺过阿七手里的木盆就抱在了怀里,冲着姜江浩不断的嚷嚷:“你是他主子又如何样?你凭甚么不卖给我,你不晓得我们迎宾楼是全洛邑城最好的酒楼吗?”
告别了五婶儿,姜江浩又留了货款给她,约好第二天来取黄豆,以后便带着阿七在城中转了一圈,直到把剩下的银子花光才出城归去。
记得阿七说过,五婶儿的摊子是在北城,他进了城门后便朝着北城的方向走去。途中所经之处,偶尔看到人们三三两两地堆积在一起,像是在议论着甚么东西。
细细想来,他进城的次数未几,跟人扳谈的次数也极少,这声音会是谁呢?终究,他的脑中闪现出一张刻薄的面孔,这声音不恰是那日迎宾楼前的店小二吗?可真是朋友路窄啊!
预算了一下盆中残剩的豆芽,姜江浩便把接下来的打算内容奉告了阿七:“这里的豆芽约莫还剩下四斤。你全数拿到五婶儿家,先送她一斤尝尝鲜,再从剩下的三斤中取出一斤来,借她家的炉灶遵循我刚才的做法炒好,拿给街坊们试吃,最后余下的两斤遵循十两银子一斤的代价来卖。”
徐行走至摊位前,往木盆里瞄了一眼,看起来这秦国的包涵性还是挺强的,这么短的时候,黄豆芽就全数卖掉了。他又回身朝着人群一拱手:“各位客长,本日的黄豆芽已经卖完了,有需求的下次请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