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捋了一下白须,沉声道:“呦,实不相瞒,家里老娘病了,晚半天我就要陪着住到病院里去了。我老娘一辈子住在山东乡间,这北京话呀,一句不懂一句不会。在没找着合适的老妈子之前,我就得一向地住在病院里了,没这工夫去会那位老爷了。不过,您二位说的这个事儿,恐怕不必费这大的劲儿。我们这儿一开张,那不就很申明题目了嘛。”
“这……”宋玉芳内心犯难,拿牙齿咬着下嘴唇,冲着傅咏兮皱了一下眉头。
长班听了,倒是对她们很有些顾恤,喟然道:“讨糊口难呐!银行固然是个铁饭碗,可她们整天驰驱在外,却与那些小商小贩是一样的。见了人老是点头哈腰地陪着笑,就为了主顾能记一点儿好,此后也好多条门路呀。”
掌柜先时传闻两个脸生的年青女人找他,还很不信,现在一瞧,更加地犯疑。不过贰内心固然猜疑,脸上却早已挂起了笑,上来一拱手,道:“二位是要在这儿摆甚么席面吗?我呀,家里有点事儿,一定总在这儿。不过技术是掌勺的,只要他在就错不了。您二位有事儿,问柜上的三爷就跟问我是一样的。”
一听是这事,宋玉芳也不免替马四平焦急:“那还等甚么,从速奉告马老爷去。倒不为了我们那几个提成,才要去奉迎人家。只是买楼如许大的事儿,我们可不无能看着人家被骗呀。”
傅咏兮一时心切,皱着眉头,语气有些抱怨:“如何又喝上了呢?”
傅咏兮刚想说,稍有一点年纪的人都是忌讳的,却被宋玉芳一把拦住了。在她看来,掌柜的已经好话说到头了。谁能要求一个家里乱成一锅粥的人,非得放下家人的性命,来讲甚么善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