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忿忿地瞪了达西一眼，不吭声了。
达西非常端庄地坐直身板：“小子，咱俩打个筹议？你如果包修机甲，我下次教你个绝招。”
达西喜滋滋地赏了莫里茨一个大笑容：“还是肖恩小子懂事！”
“那要不再踹我一脚？”
青年快手快脚爬上床，奉迎地低语：“不是，我就是顺嘴胡溜，不是骂谁，你要不再睡会儿？”
“不管如何说，缔盟都要建立在必然程度的相互信赖上，如果您方才说的话里没一点扯谎，您情愿让我看看您的精力云来证明真伪吗？”
里默翻身就要下床，莫里茨俄然抬手拉住了他手臂：“表情不好，睡不着了。”
达西一拍桌子：“你个小兔崽子！竟然疏忽我？”
“踹也踹了，撒气了没？明天可真不是我吵你！……算了，也怪我醒得晚。你再躺会儿，我出去看看他要干甚么。”
里默看看莫里茨，两人互换了个眼神。
“大老远跑到这片星域闲逛得跟无头苍蝇似的，该不是找d287吧？我带你们去啊？”
里默暴躁地把空的营养液瓶扔到渣滓桶里：“你他妈早上吵老子领导睡觉，老子还没找你算账呢！”
里默埋头往莫里茨身边蹭了蹭：“踹吧，别扭着脚。”
莫里茨胳膊放在餐桌上面，悄悄搭上里默的大腿，隔着布料都能感遭到对方的体温，面上不动声色：“前辈早上想说的是甚么事？”
达西在内里叫门叫了半天也没人开，早就跑去厨房找早餐吃了。等莫里茨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吃饱喝足地瘫在餐桌中间，不断地打饱嗝。喝个营养液都能撑成如许，也不晓得他胃口到底有多好。
达西不附和地看着莫里茨：“不好好用饭光健身，能行吗？看看你的小身板，我一巴掌都能把你扇飞十米远。谁给你做的健身打算？”
达西涓滴不在乎他的摸索：“肖恩小子，你当我是外人，话里套话藏着几分，信不着我，那没干系。我倒要夸你做得好，没摸清秘闻的人确切该防一防，不然哪天让人家卖了都不晓得。我就是想找你们伶仃谈谈，才起了个大早避开其别人。说实话，你们船上的人，我也信不着，端庄军方出身的人也有，连个光脑都没有的黑户孩子也有，乃至另有个脖子上带道疤的改革领导。你们一个是我儿子，一个是我儿子未婚夫，我也懒得和你们绕圈圈，我们就翻开天窗说亮话――你们如果在找d287的话，那我们恰好刚巧能搭个伙。”
莫里茨倒了杯净水，坐在达西劈面。
“嗯，寝室有好吃的。”
莫里茨细心看着达西的眼睛，不放过对方神情窜改的任何细节：“……前辈既然能认出来查尔斯的身份，恐怕不是第一次见到改革退化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