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甚么像你这类一点经历也没有的圣骑士会被派出来屠龙?是想让你们送命嘛?”埃德不乏歹意地猜想。
艾瑞克反手用还沾着墓灰的手精确地捂住了他的嘴巴。
从雪地上的足迹判定,骷髅们向南而去,那是大厅的方向。
艾瑞克冷静地点头。
“她是不是已经死了?”他问。
在白雪覆盖下的墓园本来该是一片庄严和纯洁,现在却满目疮痍。很多墓穴都被翻开,墓碑倾圮下来,稠浊了泥土的雪变得肮脏而寒微,被无数足迹踩得稀烂。
埃德耳边响起一阵奇特的尖啸,一阵风卷过全部墓园。他感受肩头一松,再没有之前那种沉重得没法呼吸的感受,氛围变得澄彻,即便空中仍然脏乱不堪,精灵的墓园却像是再次规复了安好。
“骷髅。”艾瑞克神采凝重地说,“很多。”
“……第一次杀人?”埃德猜道,固然他也是明天赋第一次看到有人在他面前被杀。
她还是保持着阿谁姿式,和一座石像没甚么两样,只是身上的大氅偶尔会被风吹起,暴露她仿佛在微微颤抖的身材。在她的身材四周,地上画着一圈符文,并不像埃德觉得的那样是血红色,而是一种不如何起眼的灰色,闪着微微的金属光芒。
“跟着我,笨伯。”埃德咕咕地嘟着嘴说。
雪?淡然地看了他一眼,拍拍翅膀飞走了。
“看看它。”艾瑞克轻声说,像是怕惊扰了那只崇高的植物。
他们屏声静气,借助每一个还没有倒进泥土的墓碑和雕像,一点一点地靠近阿谁死灵法师。离得够近的时,他们终究看出来,那是个女人。
埃德犹踌躇豫地走了出来。
他们踌躇了一阵儿才决定顺着足迹追下去,但那只雪?收回厉声的鸣叫,爬升下来直扑向埃德,锋利的利爪毫不客气地在他下巴上拉出了一道血印。
“我猜那是在说……”艾瑞克猜想着。
但墓园里静悄悄的。不管这里曾经产生过甚么,现在都已结束。
艾瑞克下认识地举刀猛砍,弯刀带起锋利的风声,劈进了女人的头。
没跑多久他们就瞥见了雪地上混乱的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