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舒倩左脚方才迈过屋角,他就长身而起,足不点尘地掠太小桥,再一个箭步穿过亭屋前的空位,一矮身便闪现在屋门前。
玉扇并拢着竖在那边,仿佛一管玉箫,从他的角度望畴昔,又好似一柄锋刃直指向天的短剑,灯光映在那白玉为骨的扇上,晶莹剔透。
它是活的,模样固然仿佛一柄锈蚀了的锥子,但它是活的,它锋利、锋利的触手从白驹的后脑钻出来,扭动着、伸缩着,殷红的鲜血顺着那触手,一滴滴溅落在木台上。
这是一个方形的池子,池畔四周是木质的地板,放着玉扇的木台在池子中心,距池畔一丈多远,这么点间隔当然难不住白驹。他深吸一口气,身形一纵,就像剪水的燕子,轻巧地掠过水面,无声无息地落在木台上。
白驹顿时又想到了海盗们传播的另一个传说:传闻海号阁是一眼海泉,它能够直通大海。
她不屑地将白驹的尸身拨进幽蓝的海水,那条巨蛇当即伸开血盆大口,将那尸身吞噬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