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一声声恭敬的呼喊声中,程元凤到了公房前,自有属官推开了门。
“右相。”
“方才你说的太含混,但在龙湖时的景象我晓得。”李瑕道:“换作是我,那样重的伤,我逃不掉,以是猎奇你是如何逃返来的。”
程元凤使了个眼色。
但是,为相不能一展抱负,整天蝇营狗苟,那不如归去罢了。”
果不其然,接下来,谢方叔又道了一句。
谢方叔摇了点头,仿佛心力交瘁。
“今岁四月,我与贾师宪派了一批人北上开封……”
叹罢,他指了指公房中的一叠叠公文,那皆是他呕心沥血拟出的治国良策。
谢方叔道:“我只盼能为社稷谋实事,实偶然党争,宰执亦非我所愿,当年是诸公以‘宰相须用读书人’罢了赵葵相位,我不得已而拜相。”
聂仲由道:“你放心,我虽返来了,但功绩还是你的。右相想让你入太学,远比你参军要好。你犯过案,保举你入太学实在比给你个武职更吃力量,右相是真的很赏识你才这般安排。你年事还小,今后能科举入仕,何必与我辈粗人刀头舔血?”
谢方叔道:“已命临安府严查,但全无眉目。”
“我只是感觉,你当文官会与那些人分歧。”
毕竟是九死平生,别后相逢。
“是。”
两位宰执又是一声长叹。
在敌境的存亡与共、相逢时的欣喜,仿佛都冷酷下来,氛围有些沉默。
李瑕俄然问道:“你是如何返来的?”
这事他之前便与李瑕说过,此时再提,或许是因为满脑筋想着帮李瑕做点甚么。
“是。”
一条御街挤着三省六部五府,另有太庙、大梵刹,以及各个司局和巷坊。就算是当朝宰相的公房也不宽广。
程元凤沉吟道:“事已至此?题字之人找出来否?”
“传闻过。”
谢方叔讶道:“他们也开端谗谄你了?”
谢方叔摇了点头,道:“不当,若定案以后,再被翻结案……不当。”
“好,找找吧。”李瑕点点头,又问道:“韩老的儿子呢?”
到这里,该酬酢的也酬酢完了,李瑕问道:“你感觉林子与刘金锁是谁捉的,我们又是被谁出售的?”
谢方叔问道:“丁大全要争功?”
“淳祐六年,我上表请限民名田、抑豪强兼并之患,始得官家信赖,至今十载。淳祐十一年,官家授金印紫绶,官拜宰相,拜托天下万机,至今五载……”
以后,董槐任右相,此人朴直,弹劾丁大全,反遭其噬,被放逐出临安城,程元凤始任右相。
“是。”程元凤叹道:“丁逼迫甚急,贾不成靠。我唯有来找你。”
谢方叔沉吟不语。
“三四十年。”李瑕轻呵了一声,问道:“你不是说讨厌文官吗?”
谢方叔道:“可这相位争斗之烈,却可见一斑。”
偏堂上温馨了一会,聂仲由看着李瑕,眼神仿佛像是老父亲普通。
“好一招飞冤驾害。”谢方叔长叹道:“昨日,官家召我进宫,谈及了当年吴潜之事……”
谢方叔惊奇了一下,道:“为了赵葵说的那份谍报?”
“宫门题字,果然不是你部下人私行所为?”
“我明白。”
李瑕道:“我只在乎一点,说好给我的武职能兑现吗?”
程元凤一起上看着,只觉朝中官吏实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