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德笑赞道:“聪明。”
李瑕道:“你忙,因在和关阁长谈事?”
李瑕从袖子里取出一枚玉佩,道:“这是忠王生母黄氏的玉佩,是她救我出来的。”
她不像刘苏苏,倾慕李墉,痴缠十载,比及李墉老婆过世才如愿成了他的妾室。
“别闹。”关德啐道:“我看你长得姣美,又是丁相门下,才肯与你聊这很多。别不识好歹,把我惹烦了,扭送你光临安府去。”
她昂首偷瞥李瑕一眼,心想这位官人的名字与内里在搜的那逃犯一样呢。
“哈哈哈。”
“是。”
“你安晓得?”
“当日我曾传闻过唐安安要去孤山文会上演出,猜想,极能够是风帘楼为你通报动静。”
年儿有些拿他没体例,扁了扁嘴,忘了前一刻在说甚么。
李瑕转头看了看偏厅,道:“关阁长,都是熟人,出来喝杯茶吧。”
“获咎谁不好,偏获咎荣王,丁相都保不了你了吧?”关德白眼一翻,道:“奉告你,你找我也无用,官家就荣王这一个弟弟,从小相依为命,干系最好。荣王要捏你一个小角色,谁敢出面?乖乖把胡妈妈要的书拿出来,我们给你钱,你自逃吧,逃吧。”
但她很快收敛了笑容,板着脸道:“我一介风尘贱子,平生迎来送往都是虚的,有甚朋友?若说有,也就一刘苏苏,偏是你父误她十年韵华。”
关德夸到这里,想到一事,又改口道:“不过呀,我还真管不了你的事,方才听胡妈妈说,你又被通缉了?你回临安才几天,这都几次了?”
胡真道:“你父子文才皆不错,但那五首诗词,你们成就还未到。我还忙,开价吧。”
她低声提示道:“在我们风帘楼,不准说那八个字的。”
“你真信有这本书?”
“见过两次,你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这几天在宫里没出来过,自是没传闻。”关德一拈兰花指,笑骂道:“你当你是谁,小蝼蚁普通,谁耐烦一天到晚听你的屁事。”
胡真很会应酬,但懒得与李瑕寒喧,皮肉都雅之人这辈子她见很多了,也不感兴趣。
年儿跟着李瑕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那檐马叮铛。
李瑕一点儿不惶恐,道:“丁相并非没体例保我,而是为了我而获咎荣王不值得。但所谓‘阎马丁当’,丁相也不过只是凭借董大官上位的。”
胡真一愣。
“不敢当,我就是个跑腿的,但普通的事还真就是我脱手就处理了。”
“能在这地段建偌大亭园,普通人做不到。我传闻风帘楼背景了得;又传闻胡妈妈曾进过宫。”李瑕道,“由此猜想,风帘楼的背景就是关阁长了。”
“那本书我这里有,孤本。”
“胡妈妈之前见过我吗?”
有尖细的笑声响起,关德从偏厅转出来,抚掌道:“好你个李瑕,安知我藏在前面?不过可不是我躲你,只怕寺人开青楼,传出去不好听。”
“李瑕,你别没完没了。”关德恼起来,拍案道:“另有,‘董大官’你也别一向提,心知肚明就好。这里是董大官的财产不假,却只是个进钱的谋生。你如有事相求,自去董大官府上使钱,央我算怎回事,烦着呢!”
走太小径,有婢子见了,忙迎上前来,柔声道:“敢问这位郎君是哪位女人院里出来的?端儿为你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