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县尉很体味该管哪些人啊。”
年青俊朗、并无功名,该是奸党喽啰……
“此为我们庆符县房东薄,庚戌年进士,暮年曾在余玠余节帅府中为幕,历任随县县尉,莫看房东薄是文人,也曾射杀过蒙卒。你到差之前,县尉之事皆由房东薄兼任……”
“就是其间了。”马丁癸道,“陆县尉调任后,空置两年了,下午小人带人来打扫……”
李瑕道:“幸而如此,我可与房东薄各司其职,不必做不善于之事。”
“县尉?怎未事前收到公文?”
“另有呢?”
主薄虽只比县尉高一级,但畿县与下县却不成同日而语。
房言楷喝茶的行动滞了一下,放下茶杯,缓缓道:“非瑜可晓得庆符县共有多少户人家?”
“是,谢房东薄。”
“巡查、缉私、捕盗、城防。”李瑕道:“掌阅羽弓手,戢奸禁暴。”
江春摆手而笑,道:“李县尉旁的都好,就是太客气了。你一起辛苦,且先安排住处如何?”
“来,为你引见,新任县尉李瑕李非瑜,天子赐字,破格任命,分歧凡响呐。”
“也好,我派人领你幕僚去清算住处,你随正书交割公事。对了,你来得太急,来不及筹办……明日晚间,我备上酒菜,为你拂尘洗尘。”
“房东薄,有礼了。”李瑕道。
韩祈安道:“他不会再返来了。”
“嘿,你个老马,昨个才一块喝酒,你会不懂我们住在哪?”
“不知。”
他眯了眯眼,看向李瑕,竟发明李瑕心平气和,仿佛是在打趣普通。
“非瑜锐气逼人啊,好,好,后生可畏。”
厥后不久,原任县尉三年任期已满,调任别处,主薄房言楷兼领县尉事,措置极妥贴,朝廷便一向未委派新的县尉。
“凡县不置主簿,则县尉兼主簿,出纳官物、销注簿书。”
“快班,抓差办案;壮班,治安剿匪;皂班,保护杂役。”
“他上任得急,直接带着公文来了。县令请主薄到堂上相见。”
“李瑕李非瑜。”房言楷低声喃喃了一句,问道:“你有何观感?”
眼看房言楷与李瑕分开,江春还是坐着,端着茶慢条斯理喝了一口,自语了一句。
刘金锁挠了挠头,满脸都是茫然,道:“咋回事啊?”
李瑕道:“住办事小,瑕不敢懒惰公事,不如尽早交代?”
“腰都不弯一下,觉得本身是当朝太子……”
江春与房言楷对视一眼,无声一笑。
马丁癸挠了挠头,转向韩承绪道:“这事怪了,当年陆县尉清楚住在这……不如请韩先生稍待,小人归去问清楚再来。”
“是,多谢房东薄。”李瑕道:“那不知本日可否让城中弓羽手、民壮、捕快、门子、皂隶、马夫、轿夫、扇夫、灯夫、库卒、仓夫等等与我见上一面?先熟谙一遍。”
公房中,房言楷端着茶,不紧不慢道:“非瑜可知,县尉之职为何?”
大宋建国时规定,县千户以上,置县令、主簿、县尉。人丁不满千户,则由县令兼主薄事,或主薄兼县尉事。
“自咸平四年起规定,川峡各县五千户以上置主簿。”房言楷道,“去岁县中查对藏匿户籍,已满五千户。”
派如此年青识浅之辈任官,岂不荒诞?!
方才,曹六说话一板一眼,未曾说那李县尉一句好话,可见从叙州到庆符县这一起他们相处得不错,李瑕有些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