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瑕拍了拍鲍三的肩,忽问道:“若我不是县尉,而是……而是……川蜀节帅呢?”
李瑕问道:“我的所作所为……你感觉,一个县尉不该这么做?”
李瑕踱了两步,又道:“这么说或许有夸口之嫌。但我志不在一小小县尉,我抗蒙,非为守一小小庆符。也并非将你等视为衙役,而是视为精兵……能够明白?”
诸人听完,皆有些沉默。
这是巡江手们第一次碰到夜袭,表示并不算好。
搂虎等人纷繁以弓箭反击。
许魁虽是属于刘金锁那队的,此次也被抽调了过来,与他一起的另有三十个刘金锁队的。
余帅已经死了,被论罪抄家了,余小郎君也被押赴临安……
李瑕又道:“若我本日不是一个县尉,而是蜀帅,或说是筹办上任的蜀帅,所做所为你们是否能了解了?我练兵,探路,企图摸清蒙军的意向,为的是打败蒙军。依蜀帅的身份来看,不算逾矩吧?”
“明白!”
但那些蛮贼躲在密林当中,又是居高临下,也不知是否被射中。
搂虎带着几个技艺矫捷地爬上两侧的高山检察,发明了一些陈迹。
带你们出来,就是要见血,本日是个机遇。该杀人就杀,如有谁战死了,其家小我养。若我死了,我也与韩老说过,我的抚恤、职田给战死的兄弟分了……”
“都别乱!他们没多少人!”
夜里也不敢追逐,李瑕只能让人把尸身安设好,又加强了守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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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中午,山上的密林中俄然好几支箭矢“嗖”地射下来。
他看过留下的箭矢,确认是土著便宜的。
李瑕道:“鲍三,有话就说。”
近两百人又歇了一夜,整夜防备森严,天蒙蒙亮时开端顺着山涧攀爬高山。
不但是他,统统人都愣了一下。
“对!小人就是这般想。”
许魁低着眼,心说鲍班头就是不一样,这话换作他本身,决计是不敢说的。
动乱垂垂停歇下来。
当夜,李瑕盘点人手物质,发明粮食被偷了大半,且死了五个巡江手。
两轮箭羽以后,这边又有三名巡江手受伤,一人栽落山底。
“明白!”
熬到天亮,放眼看去,只见四周草木葱茏,没有昨夜劫道之人的半点影子……
许魁此次才是真的明白了。
说着,他转向李瑕,又道:“县尉,小人知这趟是要磨砺兄弟们,眼下也差未几了,就此转归去还能休整几日,安插庆符县防务。秋防之际,何必与这些蛮子山贼耗着?”
过程中有一袋粮食掉下来,惊醒了一名巡江手,一喊,箭矢便射下来。
李瑕问道:“我若必然要找到这伙蛮贼,你是否不睬解?”
又不是没走过蜀道,不比这五尺道好走多少。
一名巡江手冲了箭,闷哼一声,径直摔下高山,竟是直摔到山底。
粮食摆在步队中段,傍晚时也是在这个位置生火造饭。入夜以后,便有山上的土著以钩绳偷粮。
山很峻峭,并无门路。
……
“我感觉县尉太急了,也太大胆了。”鲍三径直道,“小人不会说好听的,但小人以往也见过很多将军,从未见过县尉这般行事的。”
此时许魁虽不明白李瑕说的话是甚么意义,却也明白要把那股蛮贼找出来。
“明白!”姜饭等人亦是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