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他右手少了一根食指,却不能使出尽力来顿时掐死李瑕。
而狱卒们也向李瑕这边走了过来……
李瑕确切感到很吃力。
但他不以为吕丙雄是因为断了一根手指才起了杀心,吕丙雄说“有啥仇怨就算了”的时候非常开阔。
他明显还不平气,不以为李瑕能节制住他,试图挣扎出来。
只见庞天?壮硕的身躯正趴在两个牢房之间的雕栏上,嘴上、胸口上都是一片血淋淋。
这里明显就是牢房,装着各式百般的穷凶极恶之徒,此时他们却显得很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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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杀了他们两个?”聂仲由问道,声音里充满了不悦。
“是。”李瑕应道:“我杀了他们两个。”
“你为何杀了他?”
“上差,真是这……此人杀了你要的人。我们亲……亲眼看到他杀的。”有狱卒应道。
聂仲由听到这里,神采愈发乌青。
牢房里没有燃烧把,一片暗中。
他曾被誉为二十一世纪中叶最巨大的击剑运动员,曾获得六枚男人重剑金牌、两枚男人个人重剑金牌……而这些已经离他远去了。
并且那人也说了,只要他杀掉李瑕,就放他出去。
暗中的牢房里各种嬉闹声传来。
跟着火光分散,越来越多人看到了倒在血泊中那吕丙雄的尸身。
聂仲由道:“如何回事?”
那黑影非常苗条,是李瑕正贴在墙站在那。
聂仲由眉头一皱,眼中迸出愠怒,目光一转,落在另一具尸身上。
李瑕确切已经预感到吕丙雄要杀他。
“上差。”刘牢头迎了上来,带着惶恐的神采赔笑道:“你要的那小我……死了。”
“如何了?”白茂翻身而起,嚷道:“你们又打?!”
“怪不得,他明天说不想替你这个宋人做事。”
本该躺在那的李瑕不知何时已经不在了,而吕丙雄重新到尾都没听到过他挪动的声音。
他把吕丙雄还握在他脖子上的手拿开,因而吕丙雄就瘫倒在地。
“呼……呼……呼……”
……
或许是遭到了刺激,李瑕像是有些神经质,竟是笑了笑,低声自语道:“庞天?……他必然很饿,他这个肌肉量,一天要耗损很多能量,牢里的杂粮满足不了他。但我还是不明白,他为何喜好喝人血呢?”
在他看来,这小子不过就是一个文弱少年,哪能跟他这类逃亡徒冒死?
吕丙雄调匀呼吸,悄悄转动着身材,借着气窗中透出去的那一丝丝月光,尽力寻觅着李瑕。
紧接着,有人用膝盖狠狠顶在吕丙雄脸上,又是“嗒”的一声响,是鼻梁断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