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韦贯之大声应对,便入了门去。
“他真是不晓得陛下有多讨厌他,你们晓得么,陛下曾对李尚书说,姓白的数次在理犯君,陛下实难奈之呢。”
“陛下年青气盛,想要干一番奇迹,武相公就妄动兵器,不过是投上所好的小人罢了。”张弘靖面露不屑之色道。
“淮西战事吃紧,武相公本就是力主讨伐淮西节度使吴元济的人,又是战事的通盘调控者,陛下天然是要与武相公多多群情的了。”韦贯之道。
百官们渐渐回身,朝外走去,却还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着些甚么,脸上都带着惊骇之色。
来者是一名中年男人,身穿浅绯官服,面带异色,满脸大汗,气喘吁吁,连官帽都歪了。官员们瞥见了,都有些皱眉。
那些官吏们看着他,悄悄群情,暗中指导。
韦贯之摆了摆手,指了指宣政门内。
但是张弘靖清楚看到,韦贯之的手,也有些颤栗。
监门校尉看了一眼人群,皱着眉头,道:“门下侍郎武元衡并未告假,无端不到,礼部、御史台记武元衡失礼之责,罚奉一月。”
韦贯之拍了拍张弘靖的肩膀,欣喜道:“张相公,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他这么早返来,不会是给陛下赶出紫宸殿的吧?”
“你……你说甚么?”张弘靖绝眦而瞪,一向面庞安静的韦贯之也非常吃惊。
张弘靖道:“陛下可真是看重武相公啊。”他的语气有些怪。
男人摇了点头,道:“我大唐宰相,门下侍郎武元衡于本日上朝之时,在靖安坊门口遇刺,非命街头,尸首被割去,贼人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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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贯之看男人喘气不止,道:“别急,渐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