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他是个再刻薄的人,也禁不住如许文娱至极的场面,顿时一个没忍住就笑喷了,拍的他大腿里子都疼。
却见自家傻儿子一愣神,噌地迈开大长腿就躲到了木墩儿身后。
摆摆手,身上的肥肉跟着一抖一抖的:
“这不是抢……我在山里找了好久,就看到一只还让一头狼给抢走了――我追了那狼一天一夜,给追丢了……我下山就瞥见这鸡在追着母鸡跑,我就给抱来了――给木墩儿……”
固然和想像有些出入,但家鸡也是鸡嘛。
“拯救啊!”
贵妃几近吓尿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跳着脚往外推,谁料得那至公鸡生就繁华不能yin威武不能屈的性子,百折不挠,身子被推出去了脖子还抻得老长,朝她鼓溜溜的胸脯狠狠叨上了一口。
动手敏捷快准狠,连她都自愧不如,看着娇滴滴的小女人,干起活来比起谁来都不减色啊。
柴老太太不觉得忤,连夸了好几句陆家闺女长的俊,现在嫁的也好,顺带又夸陆二家的有福,边说就边把顶花戴冠的至公鸡物归原主就送到了陆二家的怀里,把人乐颠颠地就给送出了大门。
柴老太太纯粹是让贵妃那高频的叫声给震住了,一时候没反应过来,等她回过神,上前一把就将那只好勇斗狠的至公鸡给抱了个满怀,手往鸡嘴上一握,立马就没了动静。
柴榕没想到会把贵妃吓成这德行,脖子也缩缩了,脚也直今后腿,一副一个不好随时拔腿就跑的架式。
只见他一身蓝色的麻布衣底子就看不出原色儿了,不晓得在哪个泥塘里滚了个臭够衣裳裤子鞋都让泥给裹住了似的,头发乱蓬蓬的,脸上蹭的灰一块黑一块,就暴露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上去遭到了实足的惊吓――
“啊!”贵妃咧开大嘴嗷嗷尖叫,那高亢耐久的声音把柴家大院的人全都给喊了过来,一家子人都是没心没肺的主儿,拍着大腿蹦高高直乐,好悬没背过气去。
……
陆二家的顿时身上一凛,她来晚一步,家鸡不保啊……想到这,脚下生风,恨不得比来时速率更快,披着浑身的朝霞嗖嗖就往家跑。
“陆二家的,看把你累的――海棠,快去倒杯水给你二嫂。”柴老太太满面带笑的就迎了上去。“你看都是我家四郎不懂事,把你家鸡还给抱返来了――我家年前不把家里那只公鸡宰了吃了嘛,这把四郎心疼的,就说看到我家那只至公鸡了,抱返来就给我看……真是,你不来我也得给你送归去,真是过意不去啊。”
柴老太太一听就炸了,快步上去冲柴榕当胸就是一拳:“你还学会抢别人家的东西了?!之前我揍的你轻是吧?”
“娘,你手疼不?”柴榕后知后觉地问道。
因而,满院子就剩贵妃惨绝人寰的哭声在回荡。
木墩儿仰转头瞅柴榕,好悬脖子没给拧断了,这得是多高的智商能想到把他个三寸丁竖前面?他能挡多少啊?
以及世人垂垂憋住的笑。
那至公鸡也是气人,贵妃叫的欢,它叫的更欢,一人一鸡就当场对叫上了。
他娘俩这官司还没断明白,鸡仆人就堵到了家门口。
陆二家的美滋滋地抱着公鸡,突地想起年前,柴家那只至公鸡――莫非不是因为和柴四郎闹着玩,让他一脚给把鸡脑袋给踢飞了,柴家才把鸡给炖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