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忽地心头一软,此人虽傻,对人好起来倒是掏心掏肺。这雨从傍晚一向下到现在。他竟然就一起冒着雨抱着那貂赶回家。
想到这儿,她柔声道:“你是不是饿了,就早上吃两碗饭,一天都没再吃东西漫山遍野跑――我给你留了饭,你等会儿,我给你热热。”
“这……甚么啊?”
“阿美不会喜好一只死鸟的,然后我在抓鸟的时候就看到它――”柴榕的声音又明朗了,双手捧起那只乌黑的貂。“我看它也挺标致,就把它给抓返来了。”
可他是个傻子,他也没招。
柴榕一看媳妇儿子都乐了,他也跟着乐。“阿美,你喜好就好。”
贵妃捧着热好的红薯进屋时就听到木墩儿撕心裂肺的撒娇声:
这玩意御寒,通过尚衣局那帮巧手做出来又标致又崇高,是她宿世的最爱。不过成品她认得,活生生的貂她还真没见过……之前穿的时候没感觉有味儿,如何活的闻起来这么臭?
柴榕就不一样了,傻是傻,但是武力值高又听话,有了他别说怪兽。怪兽他娘来了她都不怕。
现在他还记得她的模样,以及当时她身上穿的那件小敬爱。
柴榕浑身湿漉漉的,双手叠在胸前像是平空长出个胸……“你抱的是甚么,爹?”
木墩儿悲,“爹,你就没想到要送我甚么?”
然后就听他这傻爹视暗中如无物,蹭蹭两步精确无误地就找到了贵妃的藏身处。
好吧,通篇都是阿美,通篇没有他这个曾经如珠似宝的儿子,他也是服了。
她嗷地一声尖叫,屁好悬没吓出来。也是她点背。恰是她凑畴昔看的当口一个闪电劈下来让她看了个清清楚楚――圆圆的头,尖尖的嘴,冲着她呲牙咧嘴,她那颗易惊的小嗓子不受节制地叫了出来。不过说到打击,绝对没有刚才这东西伟岸高大的影子更吓人,面前的小东西像猫又不像猫,比猫也大些。
“给本宫把嘴闭上!”贵妃忍无可忍,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收回这么鄙陋的声音也不嫌寒伧。“去,把灯点上。”
“你先拿个笼子把它装起来啊,不能老用手捧着。”他笑道:“可别累着我爹这双手。”
“阿美,你别怕,有我呢!怪兽在哪儿?”
“我也要狐狸,我也要貂,我也要小鸟,爹你做人不能太偏疼――”
这么一说她就懂了。
“这但是好东西!”木墩儿盯着看了半晌,啪地一拍大腿,乐的原地蹦起半尺高。“娘哟。这回咱可翻身有望了!爹,你可真是我亲爹――这是貂!貂啊,活了死了都值钱的东西,那些个达官朱紫顶爱用貂皮做的衣裳啊!”
“――你不是要野鸡吗,我给你抓了好几笼子啦?”柴榕惊,“另有兔子。”
木墩儿耳朵尖,一下子就叼到了重点,跳下坑蹭蹭几步爬上椅子拿起桌上的短上精干比他小手指还小的火折子就把油灯点上了,行动好像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在这惊声尖叫的氛围中,木墩儿莫名地想起有一次在电视看着一个芳华扬溢的女人边扭边唱着这首他如何听如何感觉诡异,不成思议的风行歌曲。
“爹,没怪兽,娘看错了。”
有怪兽,大怪曾,缠着我,伸开嘴一口一口啃着我~
“你说说,你如何抓到的这臭玩意,你看到另有别的的没有?”木墩儿跟他傻爹向来不玩儿虚的,凡事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