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榕气的腮梆子都鼓起来了,“阿美,我要揍他!”
这些都是浅显百姓,又没多少钱的东西,杭玉清再顶着县令公子的名头跟人议价,传出去还不就成了逼迫良民?不像是到永福衣铺那样的大店,他们利润就大,多压榨些出来也是好的,和老百姓讨个几文钱就没甚么意义了。
柴榕一听不乐意了,他家阿美是为他好?
“咦――咦,师娘――”杭玉清看着柴榕跟捧个小娃娃似的轻而易举就把水缸给捧到租来的车上,他叫喊声立马就小了:“你手如何这么大,我还没给你计价呢,你就把钱给了,多少钱?”
跟个乞丐说皇宫御膳有多好吃,他特么就是找揍啊!
“又买水缸?师娘,你要倒腾水缸回村里卖啊?”杭玉清一听捧着肚子就嚎开了,“那玩意儿能挣着钱?”
仿佛是,怕他弱鸡,给揍坏了,甚么时候都让他轻拿轻放的。
他当这是在宰大户呢?
木墩儿:“……”他爹是拆台小妙手。
“都给我坐好了,别那么多废话。”说完,贵妃安抚地递给柴榕一个眼神,“四郎,你好好赶驴,转头我给你买好吃的。”
“那就不要穿啊。”木墩儿也给听烦了。
柴榕嘟着一张嘴,喃喃道:“我才不要好吃的,我就想揍他。”
他肯定。
木墩儿不晓得杭玉清是不是决计用小孩子的思惟和他对话,归正他听着只感觉这货蠢毙了。
还没挖坑。他本身就先钻套里来了?木墩儿骇怪,神经病官二代行动挺敏捷啊。
“卖水缸算你一份啊,开打趣?”贵妃一副你如何这么没脑筋的恨铁不成钢脸。“你爹是永安县县令,你在他眼皮子底下和人合股做买卖,你是想他那官做的太安稳,没有斑点给他找摸几笔,还是拉他同流合污,让永安百姓说你爹官商一家。吸百姓的骨髓?”
木墩儿默,这绝对不是他家娘娘缺儿子教,在玩儿调|教幼崽,必定另有后招。不过是机会未到。
杭玉清贼心不死,上了驴车还一向磨叽,也不晓得是不是贰心机感化,换上那身便宜衣裳他就感觉浑身发痒,连心都直痒痒。
“四郎,你不是想打他吗?打吧。”
杭玉清说甚么也不让贵妃把他送回府去,颠颠地跟着跑东跑西,直跑了大半个永安县才凑齐了四口大缸,倒有两个还是旧的。他还兴趣勃勃地上前跟人议价,贵妃连第二句都没有,直接就付钱了。
更分歧适你的脑筋。不过这话贵妃留中未发。
“我、我也不晓得啊。”
“不消!我和你们去,代价啥的我还能帮着讲讲,能便宜一文是一文嘛。不过话说返来,师娘。你深藏不露啊,比来赚了很多钱,有没故意照顾照顾门徒,算上我一份啊?”
他正等着贵妃如何接话茬,引君入瓮呢,却不料她是一口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