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途又去接了金掌柜,一行人这才浩浩大荡出了明阳城。
县令如何也是个男人,来往不便利,贵妃仍旧走她的后宅线路。
贵妃也不说不可,只将她留下,察看些光阴方才放下心来。到底是官家里做过事的,面面俱到,让人挑不出错处。贵妃这才将她留下,罢休让她筹措。
贵妃宿世是个落魄的小户人家出身,晓得这些个当官的对着上位点头哈腰恨不得是谁孙子,可对上面的人那就是祖宗。她现在不过是个商户出身,人家表白了不见,她若不知深浅往上贴,反倒惹人恶感。
……
人既是朱家那边交友下来的,今后自在朱方则出面,她只卖力打通上面的枢纽。
“你放心啦,有那么多保护,谁眼睛瞎了想找我们的费事。”
明德府仍属秦王封地,间隔明阳城不敷三百里的间隔。
此番出行算得仓促,不过幸亏贵妃早已知会金掌柜,她这边早有筹办,饶是如此,也很有些措手不及。
松山县属明德府辖下,县令程繁华三十出头,最善追求,体贴上意。
至于办事的女人则全由她带着金掌柜一起练习,她已经与金掌柜谈好,今后再开分店,练习这些女人们的事便都交给金掌柜,贵妃尽管做幕后店主。
是如许吗?
朱方则除了派来供贵妃调派的十余名护院,另有一辆宽广豪华的马车。这便解了贵妃之急,不然一大朝晨她是筹办租两辆马车来用。
因在秦王封地,两家不免就更加靠近,朱家也是受惠,在明德府扩大了很多财产,朱方则选在此处,为的就是赢利。
谁能奉告他,堂堂秦王府暗卫,来无影去无踪的暗卫,为甚么沦落到明天这境地?
陆得江堂堂一任知府,天然是没空理睬一个商妇的,随口就把这差事交给了上面的松山县县令。
“……嗞。”
用木墩儿的话说,他家娘娘和柴海棠、顾静姝几个美人就是挪动的活告白,吸引充足的视野,花想容一开起来,口耳相传,也是不小的话题。
明德府富庶,来往路过经商的人很多,朱方则选的又是个闹郊区,贵妃一行人拖家带口的架式就引发了很多的重视。不过贵妃本意便是来此开店做买卖,最不怕的就是惹人重视。
他眼睛瞎了。
牙好疼!
和贵妃联手开店是朱方则第一次本身赢利,几近掏光了当时他满身的银子,行事天然谨慎,为稳妥起见挑选开店的地点仍然是秦王藩地。
三百余里的路程一行人有条不紊地走了两天一夜,第二天下午未时才算到了。
吴氏与程繁华相得彰章,一张圆脸,经常带笑,最是八面小巧,别说早有耳闻明阳府的花想容独树一帜,深得官夫人们的爱好,就是单看他男人那经心极力的模样,她也十二分的热忱。贵妃的慷慨一下子掳获了吴氏的心,两人几近一见面就热络起来。
常日里拍马屁都找不对正处所,现在得了知府大人的叮咛,他那里敢不经心?贵妃也是善解人意,深谙上面人办事的气势,立马奉上百两银票,还给县令夫人奉上花想容出品的衣裳金饰。
“你有没有感觉我们被人盯上了?”二妮四下筹措,低声问春花。
他也是服了,自从明阳城出来,她身边就没断过人。一个商妇罢了,倒怪会享用的,前半夜后半夜另有丫头轮值服侍,恰好那俩丫头身上还都有工夫,想要悄无声气地把人给弄死,的确是不成能完成的任务,白日更不消说,朱府那十来个保护跟个门神一样,一只苍蝇都飞不到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