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老爷子略心塞。
固然感觉高傲,他的儿子这般威风不成一世,同时却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妒忌,老子不如儿子。
不过柴双固然是这么想,却没半点妒忌,甭管多少银子,那是他四叔的本事。
俩将军亲随:“……”
“我这不是看你鬼鬼祟祟的,连院门都没敲直接跳出去的,进屋话也不说直接捧着馍馍就啃?那狼狈样也不怪我思疑,你爷爷都这么想的。我连饭也没敢起火做……你也晓得你二婶那嘴,我连她都瞒着没敢让晓得。”
他儿子杀的人固然没有他多,但是较着被杀人的品级不一样,形成的直接结果也不一样,这就是差异啊!
年纪不到二十,长的跟菩萨驾前的金童普通,不知抢了大齐多少城池,杀了大齐多少将士,成心志不坚者一听小将军裴因的名号望风而逃者比比皆是。
柴老爷子轻咳一声,老伴就这么把他给卖了。不但卖了他,老二媳妇她也给卖了,并且是贱卖!
柴双无语,“奶奶,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啊?再如何样是我志愿去的西边,还能偷偷再跑返来?”
“本来是大丧事,吓的我早晨看你偷偷摸摸返来,还当你是偷偷跑回家,做了逃兵了!”柴老太太心放回了肚子里,也会开打趣了。
“你四叔身边没留些吗?”
“……”这词是这么用的?
这么短长的人,让他四叔给杀了!
“四叔说他身上另有你给带去的银子,那些就够用了。这些是他赚给四婶的,让四婶……随便花。”柴双直到现在一提及,四叔当时那一脸壕气还在面前。宠媳妇宠到他四叔这境地,把上百两的黄金说成小碎银子似的,也就只此一家了。
说罢一人架着一边把‘跟踪’的人给架出来了,贵妃转头就见柴二嫂狼狈地倒在地上,身上披着薄弱的外套,衣带半松不紧地系着,头发披垂着,仿佛村里的疯婆子。
“是四叔啊。”柴双嘴巴都快咧到耳根了,一双眼睛闪闪发亮。“的确就跟做梦一样,当初我和四叔跟着去押送粮草,成果碰到西梁人围攻安陆侯,四叔剑斩西梁小将军裴因,把统统人都给镇住了。”
柴老太太笑呵呵地直拉着柴双:“快坐,二位小哥也坐。”
公然,他说为她撑起一片天就撑起来了,贵妃心中长叹。
柴双从怀里换出个布包,布包翻开是个防水的蛇皮包,蛇皮包再翻开就是一叠银票。
“好不轻易回家,在家多住一晚再走不迟,这大半夜的,深一脚浅一脚再摔着。你看你回家来,我觉得你是逃兵来的,也没敢生火做饭。”柴老太太心疼孙子。“你也是的,进屋一句话也不说,就让把你四婶叫来,你说你说明白了能废几句话,这孩子咋这么蠢啊。”
“是呢是呢,我们安陆侯自大工夫卓绝,可也是几次与裴因交兵没占着便宜,称他为此存亡敌。成果没想到真成了‘死’敌。”
他原是身材累,现在心也累了。
柴双深受打击,这究竟是几重暴、击了?
不要问他为甚么晓得,他的上峰就是和他儿子一样的封号!
“越快越好,你写完信我们就走――”
柴榕才上疆场几个月,要不要这么给力?
他这边说,安陆侯亲随眼睛都亮了,几次点头。
贵妃猎奇,“就这么封的将军?”
当然柴双这么夸奖裴因却不是豪杰惜豪杰,纯粹是给他四叔抬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