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动了兵刃,开州知府身为一地长官,天然不敢骄易。早在街上生变的时候,就已经带人保持次序。现在带着人马将街上的游人往两边赶开,一起来到琉璃灯下。
要晓得,古时候是没有电灯的。就算是成千上百支蜡烛,要想在这元宵会上,灯海普通的地点以光彩见长,那也是徒然。但是,恰好就有这么一片光彩,从这一片灿烂的灯海中脱颖而出。几近比先前的万杆齐鸣,烟花怒放还要敞亮夺目。
那两支炊火一样升起老高才轰然炸开。不过,此次不是花,而是两匹骏马。顿时各跨一人,一个手持青龙偃月刀,一个手持丈八长枪。固然只是跟着烟花在天空中留下一瞬的影子,可还是有很多人认了出来:“是关二爷,是张飞……”
“我要将此灯拿走。”吴末名的声音高耸的响起,把世人沉浸在琉璃的奇异中的神思拉了返来。他毫不在乎别人惊奇的目光,望着程灵慧,一本端庄道:“我要把这盏等带走。”
最让程灵慧活力的是,常之洲不晓得何时也到了这里。现在手中正横握着一根棍子,面对着澎湃而来的人潮。他身后缩着个小小的身影,不消看,必是程之柏无疑。
还好他常常装病不上朝,不睬事,要不然百官就不消活了。
程灵慧一个箭步畴昔。吴末名那些是侍卫是熟谙她的,并没有禁止。
但能烧出如此完美,流光溢彩的琉璃盏,是非常不轻易的,就算是以现在的工艺也不见得能完美再现。更何况,老菜这琉璃灯是由很多大大小小的莲花琉璃盏构成的。
常继文道:“现在那还顾得了那么多。你快带着孩子们分开。”
那灯共分九层,由很多大大小小的莲花盏构成,状似宝塔。难怪叫九重莲华琉璃灯。
俄然一声锣响。文庙前面的老杆被扑灭了。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各色烟花齐放,五彩缤纷,照亮了半个夜空。在这喧闹喧闹,刺眼熟花的老杆中,有一支老杆悄悄的耸峙,如同鹤立鸡群。
“诸葛亮,卧龙先生诸葛亮……”
所谓琉璃,就是我们现在说的玻璃。只是古时候烧制玻璃的技术不成熟,烧不出没有气泡和杂质的大块玻璃,但是,烧琉璃盏还是能的。
知府洁净爬起来,批示衙役、兵士保持次序。
这祖宗可比他爹狠多了。不管王公将相,豪门豪士,犯到他手里非死即伤。他爹整人还要给你讲讲事理,让人多少另有回嘴转圜的余地。这祖宗,不脱手则已,一脱手就直奔人关键。就算你一言不发,他也还是给你钉成铁案。
只见跟着烛火燃烧,那最顶端大的莲花盏中更加现亮起来。俄然在一团亮光中活力环绕的黑雾,仿佛烟霞初升,又似香火升腾。那黑雾扭捏着,垂垂清楚起来,最后固结成水草的模样,飘飘摇摇,仿佛随波浮动。在那水草丛中滑过一抹金色的亮光。只一瞬就不见了,很轻易让人觉得是错觉。
谁知这知府还没有开口,吴末名先声夺人:“你可知罪?”声音冰冷,仿佛一根锋利的冰凌,直击人脏腑。那知府闻言,竟然忍不住内心一阵颤抖,更加不敢怠慢:“不知尊驾高姓大名,如何称呼?”
如许精美的技术,新奇的心机,如许出其不料的展现在世人面前。那个不被佩服?
仿佛是为了回应人们的喝彩,彩杆最上层的纸箱子俄然暴烈,左面垂下一副剪影画像,恰是手持青龙偃月刀的关羽,关二爷,右边垂下的一副恰好就三将军张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