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独一的骡子因为年老已经拉不动车了。程灵慧拉着车。秀雯母女坐在车上。趁着夜色在爷爷和五爷的护送下往核桃坪姑父家去。
爷爷瞪了他一眼:“别给俺整那些阴私的事。俺天然不会这么等闲放过他,倒是堂堂正正的去找他讨个公道。”
程灵慧底子没闻声他说的甚么。好不轻易从俄然获得一笔巨款的欣喜中回过神来,才想起是不是要给姑父点儿辛苦费。拿着荷包就要去找姑父。大表哥瞥见喊住她:“你去干甚么?”
爷爷仓猝道:“许良正的事俺会措置,你千万别插手。让三慧和她媳妇在这儿避两天风头就行。”姑父赶紧承诺了。又说怕爷爷和五爷两个白叟家归去赶上狼,说甚么也要俩人比及天亮再走。
她现在手里有了买皋比的一百两银子,内心终究有了些底气。不消再不时候刻为家计担忧。
对于这个娘家独一的‘侄儿’,姑姑对程灵慧的体贴远远超越了三个表哥。偶然候都到了变态的境地,半夜半夜跑来摸摸程灵慧的被窝儿暖不暖。好几次把程灵慧吓得差点儿脱手。
五爷看着爷爷,别成心味道:“那许良正那小子就这么放过了?”
转眼到了仲春中旬,九九河开。又到了种瓜点豆的时节。家里骡子终究寿终正寝。爷爷含着泪把它卖了。又买了头牛返来。牲口是庄稼人的半条命。没有牲口,家里那么多地光靠爷孙俩是忙不过来。
程灵慧没等爷爷奶奶开口,直接不平侍了。
固然爷爷一向交代不成和姑父搅和在一起,可想想家里宽裕的景况,程灵慧还是有些动心。等入夜了,和姑父一起返回程家庄,从五爷那边取走了皋比。五爷对于这类事情倒是不置可否,只是交代姑父,万不成把程灵慧卷出来。姑父满不在乎道:“俺晓得。不消您老操心。”
“一百两?”程灵慧几近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姑父,你再说一遍。多少?”
爷爷沉默了很久,道:“如许,让三慧和她师娘母女去她姑父那边住一阵子。避避官兵的风头。”
姑父点头感喟,翻了个白眼不睬她。起家道:“俺去前院儿有点事,天塌了也别来烦俺。”说完走了。
天亮后,爷爷和五爷归去了。程灵慧和师娘母女就留在了核桃坪。姑父等爷爷一走就本相毕露,拿出把火枪别在后腰上,非要去崩了许良正不成。还是姑姑好说歹说将他拦下。
姑父瞥见笑道:“你们几个倒是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