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副将听着赵兴的报告,心中忽地涌起百般热血,偷眼看了一下叶泰,见他脸颊上一道寸长的伤疤,更衬得他威武不凡,佩服之情顿生,一人道:“叶老侯爷大义,确是我等表率。”
“不能粗心了,该防的还是要防。”蔚凌羽点头,并不附和叶婉的说法,森吉千那样的人,一次又一次地在他们手上吃了亏,不不时候刻想着猖獗抨击才怪,他可不是个漂亮的人。
“哐当”,两位副将屁股方才沾到末座的椅上,还不待坐稳妥了,就听到了如此惊悚的动静,差点没齐齐出溜到桌子底下去。
“我叶泰这辈子能有你赵兴这个兄弟,一样此生无憾。”叶泰亦是举杯满饮了,悄悄拍拍赵兴的手臂,体贴道:“你们赶路实在辛苦,这酒要喝甚么时候不可,快快用饭罢,然后归去好生安息。”
“竟没有人请缨么?”森吉千有些不悦,这帮家伙向他伸手要粮饷时如何都那么痛快?这会儿用上他们的时候倒是一个个成了缩头乌龟了!“郭将军,你去如何?”
蔚凌羽想得没错,此时森吉千确切将近被气炸了,他派出去三万人,只返来两万五不到,还搭上了他极其信赖倚重的亲卫首级,最可气的是,遭遭到了这么大的丧失,他们竟连炎麟国兵士的人影儿都没见到,更别提将他们引出城来了。他此时已经顾不得思虑炎麟国到底是如何做到这般的,当即命令调集众官员进宫议事。
黄雄举起右手比了比,心中有些小遗憾,这如果炎麟国兵士事前埋伏在那四周,待倭国兵士被骇破了胆崩溃时冲出来,还不跟砍瓜切菜普通将他们那三万人都留下。不过眼下的战果已然非常不错了,没有丧失一兵一卒就灭了倭国五千多兵士,也不算亏了。
四位参领此时才重视到,餐桌上的餐具摆放非常的洁净整齐,一应菜肴一道都无,知是在等着他们,王忠赧然道:“嗨,这是如何话儿说的,赵将军千里迢迢地赶了来,这拂尘宴反倒叫我们几个迟误了,真真是让我们几个感到抱愧得紧。”话虽如此说,四位参领心中还是很舒坦的,赵兴论资格比他们几个任何一个都低着很多,现在却一跃当上了将军,比他们的品级还高了两级,但人家并没有是以就收缩起来,对他们还是那般尊敬。到底是叶泰部下出来的人,品性真真是不错。
“不提甚么表率不表率的了,来来来,我们喝酒!”叶泰对那些浮名早已不甚在乎,只但愿尽快打完了仗,好回家与家人们团聚。想到自家儿子还陷在倭国京都内,他真是恨不得立即带兵杀上门去。
这一顿饭吃得世人皆尽尽欢,相互之间很快就熟络起来,酒酣耳热之际,赵兴来了兴头,畅快淋漓地将叶泰当年的光辉事迹如数家珍地念叨了一遍,幸亏他醉意不深,不该说的一句都没提,举着酒杯对那两位副将道:“我赵兴这辈子,最大的幸事就是能跟从了将军,此生无憾、此生无憾呐!”说着,遥敬了叶泰,一口将酒饮尽。在坐之人都瞧见了他眼圈微微泛红,可见他情之真、意之切了。
“呵呵,惊不欣喜?还敢不敢动?”叶婉对叶泰抛去一个幸灾乐祸的眼神,甭管谁见了自家老爹,第一个动机都是见了鬼了,这两个副将亦是如此,忍不住出言调侃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