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里正娘子说完,叶婉将茶盏重重撂在桌上,收回“叮”的一声脆响,打断了里正娘子的话。叶婉目光不善地扫了她几眼,才转开视野,对筠竹道:“时候不早了,叮咛厨房备饭吧。”
直到里正一家走了,叶婉才松开紧皱的眉头,拉着林嬷嬷和陈婶子、春花回屋说话。未几时幽兰来请,才笑容满面地出了房门。来到前厅,叶睿晨一行人已经返来了,药癫、赵兴俱都围在饭桌旁,等着上菜。瞥见就连蔚凌羽也在,叶婉挑挑眉,怪不得赵兴有了几分拘束,想来也是认得蔚凌羽的。
梅兰竹菊四个丫头将一道道菜色端上来摆在桌上,独留下中间位置空着。叶婉落在最后,用托盘端上一个盖着盖子的铁盆,放在桌子中间,满脸的对劲之色扫了药癫一眼,伸手将盖子揭开。
一时堂上无人言语,赵兴不悦地皱了眉头,这里正如何恁地无礼,直直盯着自家媳妇看个甚么劲儿?大手揽过林嬷嬷的腰肢,无声地宣誓着主权。里正猛地回过神来,赶紧弓腰赔罪:“大人勿怪,草民只是想起昔日里对县太爷夫人多有慢待之处,请大人恕罪。”
药癫拿起筷子,迫不及待夹了一块兔肉,顾不得烫嘴,胡乱吹了两下就忙不迭吃进嘴里,烫得他直吸气。吃完一块,不说好也不说不好,伸着筷子就去夹第二块。世人见他吃得啧啧有声,也都纷繁伸筷去夹,吃在嘴里公然是咸香适口,引得人食指大动,俱是赞不断口。
里正闻言这才起家,忙不迭伸谢。林嬷嬷也在一边打圆场:“夫君也真是的,这点小事也值得活力?当初还是多亏里正心善,收留了我们,不然我们连个遮风挡雨的住处都没有呢。对了,小宝哪去了?我返来这半天了,她也不说出来看看我。”林嬷嬷扫视一圈,不见小宝的身影,便开口扣问叶婉。
“这就是我给师父筹办的好菜,师父尝尝?”叶婉喜滋滋地显摆着,惹得叶睿晨轻笑起来,他这个mm愈发像个孩子了。
“这、这是个甚么玩意?”药癫惊魂不决地抚着胸口,鼻子微微抽动,一股浓烈的肉香异化了些酒气飘入鼻端,让他顿时咽了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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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地一下,铁盆里竟冒起一簇火苗,惊得世人倒吸了一口寒气。
“诚、诚王?”林嬷嬷小声惊呼,几近不敢信赖本身的眼睛。当年林嬷嬷也是见过诚王的,蔚凌羽与诚王蔚诚有八分像,一时竟觉得上座的是诚王。
“是诚王世子。”叶婉简朴的将颠末奉告了林嬷嬷。林嬷嬷双手合十,万分光荣地直念佛:“阿弥陀佛,真是老天保佑。当年在疆场上,诚王也曾舍命救过老爷,现在你救了世子,也算是为老爷告终一场因果。”叶婉不置可否,救了蔚凌羽纯粹是药癫的功绩,若不是药癫将人背返来,她是看都不会看他一眼的。
听了里正娘子那带着酸味的话,连陈婶子都敛了笑,端起手边的茶盏抿了一口,她也是个客,不好回嘴。倒是春花,与里正娘子是一个辈分的,常日里多有打趣,半是笑闹,半是敲打隧道:“谁说不是呢!凡是肯卖力量干活,就算挣不来绫罗绸缎,可也不至于挨饿呢。何必巴巴盯着旁人家里的。”当初人家三餐不继时如何不见她布施一二,现在看人家过上好日子了,倒来讲些酸话,真是让人堵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