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外话------
又等了将近一个时候,小窑终究冷却好了。桩子将窑门翻开,将内里的几件实验品拿了出来。叶婉快步上前,从桩子手中接过出来的半成品,一一打量。前两件几近不成模样,暗沉发乌的蓝色显得暮气沉沉,毫无美感。叶婉的心微微下沉,一种说不出的绝望情感覆盖了她。待看到第三件,叶婉嘴角勾起了一丝豁然的浅笑,还好不是全军淹没啊。五件实验品中,除了前两件,其他三件都还好,固然也有各种瑕疵,总算是有些烧蓝的意义了。
桩子娘请叶婉二人在屋里坐了,给两人端了水,铜锤憨憨地笑着,道:“婶子快别忙了,明天过来是有事。”
“店主,是我孤陋寡闻了。我们一向不看好店主说的这类新工艺,实在没想到,做出来的东西竟是如此让人耳目一新。仅是次品就有这般风味,我是真服了店主了。”陈银匠不住赞叹,他现在内心仿佛燃起了一把火,浑身充满了干劲,他火急地想摸索出一套更加完美的伎俩,烧制出完美的烧蓝金饰。这是金工工艺中出世出的一项全新的技艺,一旦技术成熟,做出来的东西必然会被猖獗追捧。这是多少金工大师毕生的寻求啊!
求保藏~求留言~求花花钻钻~各种求~鞠躬撒花~
桩子娘听叶婉如此说,心下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店主明天来是?”
窑火没有经历并不好掌控,现在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会烧窑的人,只好硬着头皮一点点摸索了。铜锤不竭地往窑里加柴火,一边抹去脸上滴下的汗水。“诶?”铜锤俄然想起来甚么,回身对站在不远处的叶婉道:“店主,我恍忽记得桩子哥他爹之前就是烧窑的,不如问问他?”铜锤的压力很大,他眼看着银匠徒弟和店主他们忙活了好几天,如果因为本身不会烧窑,把这事办砸了,他罪恶可就大了。
叶婉闻言愣住了,桩子他爹会烧窑?这么巧!莫非穿越者的福利就是无往倒霉的金手指?接着就是一喜,既然能找到会烧窑的,他们便能够少走很多弯路。“你晓得桩子家如何走么?等这窑烧好了,你带我去他家看看。”叶婉并没有因欣喜而不管不顾,既然实验品已经下窑了,就先烧出来再说吧。
第二天,叶婉在铜锤的带领下,来到桩子家。桩子家在离银楼隔了两条街的一条巷子里,木质的大门上,过年时贴的门神画已经非常班驳,本来朱红色的油漆也早剥落了大半。铜锤拍了门,未几时在门内传出一个妇人柔嫩动听的声音:“来了,来了。是谁啊?”
桩子娘有些拘束地看了叶婉一眼,又快速低下了头,粗糙的手指局促地揪着围裙,说话声细弱蚊蝇:“这位就是福隆的新店主吧?是不是桩子做错啥事了?等他返来我必然好好经验他,求你别辞退桩子。”福隆换了店主,桩子是与她说了的。前两天桩子返来讲店主让他歇息几天,等银楼忙起来他再归去。趁着这几天,桩子去了米铺、砖窑做夫役,想多赚几个铜板补助家用。这番行动看在桩子娘眼里,倒是心生迷惑,是不是桩子咋的了,被人家辞退了?不然好端端的,哪有让伴计回家歇息的?
叶婉将银匠徒弟给她筹办的几个银器胎取来,将釉料湿磨成釉料浆,别离点在器胎上,做好暗号后,放入窑中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