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时,赵兴满脸掩不住笑地过来了。进门就见被捆了仍在地上的桃花,略收了笑意,问道:“这是咋的了?”
“柱子叔和墩子叔都不是外人,到了银楼,看是情愿当掌柜的还是学银匠的技术都行。”叶婉面上含笑,半是当真半是打趣地对陈婶子道:“如果都学不来,就只好做伴计了。到时陈奶奶可别说我苛待了小叔们啊。”
林嬷嬷见赵兴来了,脸上红了红,还是带些愤恚地开口,将事情论述了一遍。赵兴听完,火爆脾气上来,吼道:“甚么玩意!敢欺到叶蜜斯头上!老子这就派了人去将那帮杂碎抓到衙门,不打死那些个狗贼的!”说着,就喊着候在门外的衙役,让他们点了人去抓人。
留陈婶子一家吃过午餐,叶婉便清算了一番筹办将二柱和小墩子送去银楼。趁便,把桃花处理了。
几个丫头连拖带拽将桃花扔到了柴房,折腾了这半夜也实在累了,见叶婉回房睡下了,也都各自归去安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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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婶子叹口气,地里刨食不轻易,当真能学出点花样来,也许日子还真能好过起来。小墩子年纪还小些,地里活帮不上大忙,二柱子倒是能当个劳力了。现在她和老头子筹议了,做主将两个儿子都送去镇上做学徒,地里活计大头都落在了大儿子身上,还真怕大儿媳心气不平,闹起冲突来。抬眼看了看自家大儿媳妇,见她并没啥怨气,略略放下心来。
赵兴皱眉,撇都懒得撇桃花一眼,不附和隧道:“叶蜜斯心肠忒好,这般不守本分的东西,还给她寻甚么人家,要我说往那青楼一扔,管她去死呢。”
“那就这么说定了。掌柜和银匠学徒一个月人为是三吊大钱,伴计学徒是两吊。出师后掌柜的人为一个月五吊;银匠看技术凹凸,五到八吊不等;伴计是三吊。但是须得签订左券,要起码做工十年。陈奶奶当作不?”
春花是个心性豁达的,两个小叔去镇上做工她也是欢畅的,能多攒些银钱,将来也好娶媳妇。自家男人多受些累也没啥,只要肯下力量,日子总能过好的。不管叶婉承若的是真是假,她都是打心眼里熨帖的,感觉自家这些年来老是帮衬着,叶婉一家子确是领了情的。
“陈奶奶客气啥,尽管等着纳福吧。”叶婉脸上的笑容也是更加光辉,干劲儿也更足。凭着她和叶睿晨的本领,何愁在这当代不能安身呢?别说是带着陈婶子一家敷裕起来,就是这炎麟国的经济,只要她情愿,也是能够被她动员起来的。想至此,叶婉本身也不由被本身的设法吓了一跳,随即又暴露一个狂傲的笑容,这又有何不成呢?前提是那位天子陛下没有对不起她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