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瞧瞧,倒真是家学渊源呢,才说要去给人做妾,这小妾的本领就显出来了。行了,这作态快去给你嘴里的县太爷看吧,我们一干女子可不吃这套呢。”叶婉掩嘴娇笑着,眼里倒是冰寒一片,她倒要好好问问赵兴,如何招惹的这极品,真是添堵。
不睬会隔着布帘直射过来的恶毒目光,叶婉拉了林嬷嬷和春花就出了胭脂铺,往府衙而去。她不晓得的是,倒真被她说中了,那发作户女人还真就是“家学渊源”。
“猖獗!你敢对本蜜斯无礼?哼,本蜜斯但是要给县太爷做妾的,识相的就给本蜜斯跪下叩首认错,不然在这安然镇,你休想有好日子过。”发作户女人洋洋对劲地昂起了头,又接了一句:“这家胭脂铺但是我家开的,你如勇敢不听话,今后就休想买到一丁点胭脂水粉,来粉饰你那张丑脸。”
一想至此,叶婉脸上暴露一个邪邪的笑容,对薛掌柜道:“这庆祥的店主鬼心眼倒是很多,来而不往非礼也,干脆咱就将他庆祥的银匠徒弟挖过来几个,给他个经验。”
“这是那里来的土包子?有没有点眼色?这上好的胭脂你们买得起么,就敢那样大喇喇地往脸上抹?”一声娇喝在林嬷嬷身后响起。几人转头一看,是个十五六岁的女人,身着一身张扬的红衣,头上簪了足有四五支金钗,那脸上的粉擦了厚厚一层,仿佛行动间都能簌簌地往下掉普通。
林嬷嬷微皱了眉,她们来这胭脂铺本也就是闲逛逛,可买可不买的,见着这个语带不善的女人,顿时没了再看的兴趣。便拉着叶委宛身想走。
发作户女人一张脸气得涨红一片,连那厚厚的粉都讳饰不住,怒容在脸上一闪而逝,转而抽出帕子捂在脸上,嘤嘤地抽泣起来,仿佛叶婉欺辱了她普通。
叶婉倒是不动,胆敢对她和她看重的人出言不逊,不经验归去,还真不晓得马王爷长了几只眼呢。“你是个甚么东西,你家人把你放出来之前没有教你端方么?”叶婉冷冷开口。
这幅发作户似的打扮让叶婉不由抽了抽嘴角,就这咀嚼的,还美意义指着她们喊“土包子”?
一行人逛过了布庄,又来到镇上独一的一家胭脂铺。因着春花和林嬷嬷平时都没有擦脂抹粉的风俗,对于店里各色的胭脂香粉都非常别致。林嬷嬷拿起一盒淡粉色胭脂给叶婉看,那粉艳艳的胭脂,如果涂在叶婉的脸上,定会衬得那张白净的小脸儿更加娇美。想着,就用手指悄悄沾了一点,往叶婉的脸上抹去。
饶是春花那么浑厚驯良的性子都听不下去了,叶婉那长相还叫丑?那甚么样的女人才气叫标致?猛地回过味来,她说她要给县太爷做妾?转头看看林嬷嬷,见她神采已经有些发白了,眼中透暴露几丝对赵兴的不附和,这妻还没娶进门呢,就先把妾室也定下了?
那女人的娘可不也是个妾室么,花了几年时候将自家夫人连下毒带气的一命呜呼了,想着自个儿爬上正室的位子,倒是被婆婆横插一脚,做主又娶进门一个短长的夫人,压抑得她几近无还手之力。这才让她有了送女儿给县太爷做妾的设法。下了工夫给自家老爷吹了好几天的枕头风,终是说动了老爷。只要她的女儿得了宠,还怕没人给她撑腰么?她能弄死一个夫人,就能弄死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