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嬷嬷闻言这才松了口气,幸亏自家蜜斯有成算,没有将秘方交出去。
见林嬷嬷默许了的模样,叶婉欢畅起来,更加主动地筹划着。头面、嫁衣、嫁奁都要筹办,她定是要为这个对她倾慕相付的女人筹办一个最夸姣的婚礼。
二人计议完,转而又提及了别的。叶婉这边则是恍若未闻地喝了几杯茶水,又拈了几块点心吃,这才施施然出了茶馆。
送走了赵兴,叶婉又劝了林嬷嬷好一会,林嬷嬷深思半晌,叶婉本身的本领不说,另有叶睿晨和药癫护着,再加上赵兴经常照看着,在这安然镇叶婉的确能够横着走了。想通这点,对于结婚的事,林嬷嬷不再反对,算是默许了。
“二柱这孩子也不错,就是没墩子这么机警,分歧适干掌柜这行。陈徒弟看他不错,把他领去做学徒了。先教他几天,看看这孩子有没有这根骨。”薛掌柜一干人都明白叶婉带来这二人就是要他们培养的,将来讲不准银楼还要扩大运营。趁着当今银楼不那么忙,多培养出几个能独当一面的人才,今后也不必为人手忧愁。要说论目光长远,薛掌柜是对叶婉愈发佩服了。还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呢,就能做到这般,今后定是更了不得。
“那是、那是。李徒弟固然放心。我施某甚么时候食言过?”
安然镇还是老模样,只在各家胭脂铺、茶馆中,多了几个头戴烧蓝金饰的夫人,隐晦地向同业的夫人显摆夸耀着。对于这类景象,叶婉非常对劲,这是活生生免费的告白啊!要不了多久,她们福隆银楼的名号就能遍及传播出去了。
“啥事啊?婉丫头固然说。”春花开朗地哈哈大笑着,自家小叔子有了出息,她这个做嫂子的也替他们高兴。
买了好些毛皮、布料、杯盘碗盏的,叶婉和林嬷嬷也逛得累了,随便找了间茶馆歇脚。小二殷勤地将二人引到二楼的雅间,叶婉要了壶茶和几样点心,小二乐呵呵地呼喊一声“客长稍等”,就敏捷地下楼去了。
“成,你们就多操心了。我先出去买点东西,下晌返来再跟我说说这几天银楼的运营状况。”叶婉闻言放下心来,拉着林嬷嬷忙不迭去逛街了。
“我那师兄可瞧不上我的紧呢。店主不怕我把事办砸了,我走上一遭也无不成。”沉默半晌,那声音语带讽刺地开口了。
“无妨,你尽管对他说,福隆给他多少人为,我翻倍就是。”庆祥店主语带孔殷地说道。似是看出那李徒弟不快,又接道:“当然,只要李徒弟能将烧蓝技术学到手,你的人为自也是要翻倍的。”
下得楼来,就见薛掌柜笑眯眯地领着小墩子,给他指导着店里四下的安排,一一详细讲解着。见叶婉下来,薛掌柜唤了声“店主”,接着便拉着小墩子,对着叶婉不住夸道:“店主真是好目光,这孩子是棵好苗子。浑身这股子机警劲儿,将来但是要比我强呢。”
“釉料的配方在我手上呢,月姨这是慌甚么?更何况恰好借这个机遇,看看几个银匠徒弟的品性。”叶婉挽着林嬷嬷的手臂,毫不在乎地笑道。
“哼!那技术定是老头子压箱底的本领,这么些年竟是半丝不透。我那好师兄倒也端得住,直到现在才拿出来。”一个仇恨不平的声音回道。
想着林嬷嬷嫁给赵兴后,好歹也是个官夫人了,身边不带两个丫头哪行,便谴人去叫了媒婆来,又给林嬷嬷挑了两个使唤丫头,这才叫了二柱帮手赶车,又回了溪水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