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妮子她已经都改了,再不敢有害人的心机了。”妮子娘胡乱地抹了一把鼻涕眼泪,只要叶婉不再对妮子存着愤懑,过不了多久妮子必然能够嫁出去的。
叶婉带着东西别拜别了里正、栓子等几家,等走了一圈出来时,在陈婶子家四周已经堆积了一大帮人,像是看植物园里的大猩猩般,围观起了叶婉。
蔚凌羽讪讪地摸摸鼻尖,他这不是想拍一下叶婉的马屁么,哪想拍到了马腿上。
闻言叶婉不由“噗嗤”一笑,道:“陈奶奶这又是哪一出?陈爷爷、大奎叔都是看着我长大,甚么外男不过男的,要说到外男,他才是呢。”叶婉白嫩的小手一指蔚凌羽,“咯咯”笑得欢畅。
“嗨,看来是我谨慎过甚了。你陈爷爷也经常念叨着你,就怕你在内里亏损受委曲。待会吃午餐时让他见见你,瞧着你过得好,他也就放心了。”陈婶子面上带着笑,眼中却有些潮湿,不说叶婉是她们看着长大的,跟自家孩子普通,就说她家能过上现在的好日子,也满是托了叶婉的福。当今大奎卖力管着叶婉在溪水村统统的财产,一个月能拿将近十两银子的人为,全部溪水村那个不恋慕她家?
“嗯。皇上封了我做敏嘉辅国长公主。但是我还是之前的阿谁叶婉,你们可别因着这个就与我客气陌生了。”叶婉感受有些头疼,这个身份给她带来很多便当,偶然候也会给她带来承担。
车夫昨晚就得了叮咛,晓得明天一早就要赶去溪水村,一大夙起来就将车套好了,帮着两个丫头把一大堆东西搬上马车,待得叶婉上了马车,鞭子一甩,赶着马车“哒哒哒”地往溪水村去。
“真的改了么?不若你现下归去,到你阿谁好闺女的被褥里好好翻翻,定是能翻出风趣儿的玩意。”叶婉冷冷一笑,如果妮子不作妖,她嫁不嫁人的、糊口如何她也懒得理睬了,不过她倒是传闻了一些让民气里膈应得慌的东西,那么也就怪不得她不给她活路走了。
“转头叫阿舞随我一道去都城吧。”叶婉悄悄叹出一口气,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阿舞只是她铺子中的一个伴计,这类事她也不好替她强出头,直接带了阿舞阔别了这里,也算是一个不得已而为之的体例了。
不等春花说点甚么挽救,蔚凌羽叹道:“啧啧,皇伯父真真是疼你,这上好的云雾茶看来是没少给你啊。”侧头笑对春花道:“婶子可别藐视了这茶,这茶闻着平淡,冲泡好了可香着呢。这是进贡给皇上的贡茶,普通人可喝不到。”
叶婉浑不在乎地将罐子又推回给春花,道:“婶子固然收着吧,别听此人胡说,我那另有很多呢。”嗔了蔚凌羽一眼,啐道:“这么点东西你眼红甚么?说得仿佛你府中没有似的。”叶婉但是晓得,固然诚王不甚在乎茶之一道,年年贡上的好茶蔚谦都会分出一份来给诚王,这此中哪能够少了这极品的云雾茶?
叶婉扶额,无法解释道:“不是,这个辅国长公主只是个封号,就跟官职一样,并不是独独皇上的女儿才气有的。”
将叶婉一行人让进屋里,春花满脸带笑地给叶婉和蔚凌羽沏了茶,手不安闲地在围裙上抹了抹,道:“那啥,这茶叶是安然镇最好的茶了,还是昨儿个下晌娘让当家的特地去买的,估摸着是没有都城上的好,婉丫头姑息喝啊。”她有些不安地看了蔚凌羽一眼,此人她不熟谙,也不知该如何称呼他,只是想到内里那些传言,心头就有些发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