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半年多,再次见到林茹月(现在已改回本名杨慧珍),叶婉非常欢畅。前次赵兴进京述职,因着时候干系,杨慧珍没能见到林岚,固然通过手札她晓得林岚已经安然地回了长宁侯府,但没见到人,她还是惦记不已。赵兴的儿子赵承志本年已经快四岁了,长得虎头虎脑地很讨人喜好。
这一句话像是踩着了那几个大臣的尾巴似的,立时就有一老者出列,指着叶睿晨的鼻子喝道:“长宁侯好没端方!我等写给皇上的折子,你作为臣下,有何资格查阅?”
叶婉眼神多毒,哪能没瞧出蔚谦心中对她和叶睿晨生出的些许顾忌,懒惰地靠在椅上,道:“皇上大可不必防备我和哥哥,我们对你的皇位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干的比牛多,吃的比鸡少;想做点甚么事儿,身边另有一群老头子唧唧歪歪,有甚么趣儿呢?”
叶婉闻言,脸上笑意更浓,这孩子小小年纪有了好东西就晓得惦记取mm了,“小承志本身收着吧,姐姐这里也给mm筹办了呢。”将手上另一块结着大红丝绦的玉佩在赵承志面前晃了晃,赵承志见给mm的那块玉佩也非常精彩,脸上这才又暴露了笑容。
叶睿晨看了那些洋洋洒洒一大摞的之乎者也,眉头都没皱一下,只在翌日的早朝上,挨个点出那几个大臣的名字,道:“各位弹劾本侯的折子,本侯看了。”
蔚谦看着叶睿晨将阿谁老固执大臣怼得半个字都吐不出来了,涨红了脸在那身子都快站不稳了,心中有些好笑。轻咳一声掩了笑意,道:“长宁侯的话是不入耳了些,但还是有些事理的。前几日朕下旨惩办了一些官员,你们还上折子怪朕错杀忠良。”蔚谦冷哼一声,对着高公公扬了扬下巴,冷道:“你们也看看吧,这是朕派人从金泉府上抄出的名册,都是这些年倭国暗中安插在我炎麟国的细作。你们一个个在朕面前,整天摆出一副歌舞升平的承平气象,是不是想等倭国夺了这江山去,再反过来骂朕昏聩无能,护不住炎麟国的百姓?”话到最后,已是疾言厉色,吓得一干大臣“呼啦啦”跪了一地,口呼:“微臣不敢。”
“我和哥哥就盼着等天下真正承平了,我们就做一对纨绔兄妹。整天走马遛鸟,在街上调戏个良家妇女啥的,坐享繁华繁华,比甚么不强?”叶婉翘起了二郎腿,小脚一抖一抖的,还真有点纨绔相。“没进都城之前,我们思疑你跟萧鸿郎是一伙的,天然要做足了筹办,谁也不肯意引颈待戮不是?不过看你对我们还不错,今后你有难处,我们能帮的都会帮你一把;今后如果你对我们起了歹心,嘿嘿。”叶婉虽没将话说完,蔚谦也已明白了她的意义。
“这小家伙儿都长这么大了啊!我还是在他刚出世的时候见过,当时候他才这么小一团儿。”叶婉双手比了一个小婴儿的大小,满眼的笑意。半年前赵兴进京述职,怕舟车劳累的孩子经不住,便没有带着他。
蔚谦心中一动,被叶婉看出他那一闪而过的情感,脸上有些难堪。不过叶婉的话倒是正中贰心,做皇上看似手握生杀大权风景无匹,旁人却不知他一天要措置多少政事,可不是干的比牛多么。他虽吃着山珍海味,每顿饭也不能放开了吃本身喜好的,吃甚么菜、吃多少,都是有端方的;每当他想放松下,出宫逛逛,或是修个行宫之类的,那些个老固执就拼了老命地上折子,说这也不可、那也不对的,真真是烦人得紧。到处都有端方束缚着,让他的人生失了多少的兴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