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仅是井元青,另有其他几个一起弹劾皇后和叶婉的大臣俱是心一沉,皇上直领受叶婉叫“丫头”,可见对她非常靠近,并且没有辩驳叶婉的话,那就是也同意她的说法咯?“长公主,这红口白牙的,可不好胡说!微臣何时逼迫皇后娘娘做甚么了?”
叶婉这一敲打,世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繁躬身见礼道:“长公主千岁!”
叶婉侧头,冷冽的眸光幽幽望向说话之人,“这位垂白叟可知本公主是皇上钦封的敏嘉辅国长公主?本公主可议政参政,垂白叟莫不是觉得皇上金口玉牙说出来的都是废话?”
“这、这…”井元青差点脱口说是皇上皇后的父母,幸亏及时刹住了嘴,改口道:“淑太妃乃先皇的妃嫔,我们自是应当敬着些!”
“嗯,皇家的妾室确切比旁人家的职位高上那么一两分,那你的意义是皇上皇后的职位与尔等相称,就该当与你们普通,供着、敬着淑太妃?”
“哦?那本公主倒要问问,淑太妃是皇上皇后的父母还是本公主的父母?延恩侯是皇上皇后的兄长还是本公主的兄长?”叶婉轻哼一声,她就不信这井元青敢明目张胆地说淑太妃比皇上还大!
这还是叶婉自被封为敏嘉辅国长公主以来,第一次穿这套长公主正装。大红色曳地长裙上,用金线绣着繁复的凤凰图,崇高而华丽;同色绣鞋上亦是绣了凤凰展翅,其间另有珍珠装点。一头乌黑的长发高高挽了个飞仙髻,上插鎏金凤钗;秀美的小脸儿上画了淡妆,那微微上挑的眼线淡化了眉眼间的温婉,显出一丝凌厉气质。这套行头上身,让人一看之下便会生出想要膜拜之感。
叶婉对劲地点头,淡声道:“众位大人免礼吧。”漫不经心肠清算下衣摆,叶婉讽刺地看着井元青,道:“这位大人还没答复本公主的问话,甚么叫‘不孝不悌’啊?”
朝臣们心中微微一动,那日在栖凤宫中的事情,各家的夫人们归去都与各自的夫君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这些个大人天然是心中稀有,淑太妃的事就是叶婉惹出来的。可瞧皇上对待叶婉那亲热的架式,恐怕并没有因为她给皇上、皇后惹了费事而得宠呐。
井元青好悬没被本身的唾沫呛着,他爹那些个妾室他是巴不得她们从速去死,他娘亲年青时受了她们多少气,还想让他敬着她们?做梦呢吧!不过实话倒是不能说出来的,“长公主!微臣弹劾你不假,但请不要连累上家父!”
井元青心中一惊,偷偷瞥了一眼坐在高高龙椅上的蔚谦一眼,果见蔚谦神采阴沉下来,忙道:“家父自是不敢与先皇相提并论!但淑太妃如何说也是先皇的妃子,天然与旁人家的妾室分歧。长公主可不要混为一谈!”
“常言不是说‘人靠衣裳马靠鞍’么,你们就且瞧着,你家蜜斯我如何骂得那帮故乡伙灰头土脸吧!”叶婉略略打量了几眼本身映在铜镜中的绰约身姿,凤眸微眯,射出丝丝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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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蔚谦轻咳一声掩住笑意,沉了沉声,道:“丫头不得混闹。”
那老御史一噎,他自是晓得叶婉可参政,只叶婉从没来上过朝,他下认识就当叶婉的封号是空头封号,压根就没当回事。劈面被叶婉点明,他倒不好辩驳,只得闷闷地咽下喉间的一口闷气,不作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