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臣心下都是一缩,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这长公主还真是敢说,将话直接挑了然。井元青等人的心机明眼人都是心知肚明,只是都不好宣诸于口,想不到叶婉倒是毫不避讳。
公然,礼部尚书井元青出班一拱手,道:“皇上,对于前些时候皇后和敏嘉辅国长公主凌辱淑太妃一事,微臣以为,不严惩实难堵天下百姓悠悠众口!这般不孝不悌之事产生在皇家的确是给皇上争光啊!”
“娘诶,蜜斯真真是不得了,像换了小我似的。”幽兰给叶婉清算好衣裳,禁不住轻呼出声。叶婉待她们一贯亲热宽和,使得她们对其靠近多于畏敬,现在见着叶婉换上长公主正装的模样,不由自主地说话都不敢大声了。
“没有么?你们一个个的没完没了地上折枪弹劾,难不成是给皇后娘娘找乐子呢?”叶婉沉下了脸,缓缓站起家来,不复方才的谈笑晏晏,冷声道:“你们心中所想,当旁人都不晓得?你们不过就是想借着淑太妃的由头,逼迫得皇后娘娘和本公主低头,从而举高你们那些小妾女儿的职位罢了!”
“嗯,皇家的妾室确切比旁人家的职位高上那么一两分,那你的意义是皇上皇后的职位与尔等相称,就该当与你们普通,供着、敬着淑太妃?”
叶婉对劲地点头,淡声道:“众位大人免礼吧。”漫不经心肠清算下衣摆,叶婉讽刺地看着井元青,道:“这位大人还没答复本公主的问话,甚么叫‘不孝不悌’啊?”
不管坊间的传言如何,朝堂上倒真如叶婉所料,先是几个御史跳出来,对皇后和叶婉的德行大加斥责,随后见这二人称病的称病、谢客的谢客,这些人不但没消停下去,反而更加肆无顾忌,处于张望中的几位官员也开端连续上折枪弹劾这二人。
“这位大人也甭抵赖了,本公主也没那么多时候跟你在这儿扯些有的没的。你口口声声让皇后娘娘和本公主把个淑太妃当作是太后供着,你用心安在?论身份,皇后娘娘是一国之母,本公主是辅国长公主,你让我们叩拜一个妾室?论品级,皇后娘娘和本公主俱是一品,淑太妃为从三品,你感觉她有资格在皇后娘娘和本公主面前摆谱?这就是你所谓的‘端方’、‘礼数’?”叶婉坐直了身子,手指“哒哒哒”地在椅子扶手上轻叩着,似是底子不晓得井元青的官职似的,视野扫向世人,道:“不知礼部尚书安在?出来给本公主讲讲这个礼节。本公主就不明白了,非论是皇家还是勋贵家,哪个是把个妾室当亲娘恭敬着的?”
“甚么叫‘不孝不悌’?还请这位大人给本公主解解惑!”叶婉身子挺得笔挺,款步迈进大殿,目不斜视地走到龙椅下方的台阶前,缓缓福身给蔚谦施了一礼:“皇上万岁!”
井元青心中一惊,偷偷瞥了一眼坐在高高龙椅上的蔚谦一眼,果见蔚谦神采阴沉下来,忙道:“家父自是不敢与先皇相提并论!但淑太妃如何说也是先皇的妃子,天然与旁人家的妾室分歧。长公主可不要混为一谈!”
见那老御史消停了,叶婉也不与他多做胶葛,转头看向井元青,笑吟吟隧道:“本公主传闻各位大人这些光阴口口声声地甚么‘端方’、‘礼数’的,如何见了本公主倒是全忘到脑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