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院别传来垂垂微小下去的痛呼声,褚艳满足地笑了。她这边杖毙了这两个丫头,淑太妃那边再狠狠清算了叶婉,她这口气可算是顺了。不过想到那些看她笑话看得高兴不已的夫人蜜斯们,褚艳眼中又爬上一抹阴霾,日子还长着,总有机遇经验她们,她定要让她们明白,该凑趣着谁、最不能获咎谁!
短短几天下来,叶婉的荷包中又多出了近万两银子。搂着这厚厚一打的银票,叶婉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新月儿。林岚见自家女儿这幅财迷的模样,好气又好笑,虽说她心底里不肯意让叶婉做经商的行当,不过看她完整乐在此中,也只好随她去了。
“呵呵,娘亲不明白,像师父如许的性子,可不就是得哄着、逗着嘛。”
亲身脱手抹完了药膏,褚艳目光不善地看着铜镜中两个丫头的身影,心中陡地生出一股怒意,这两个没用的东西,眼睁睁地看着旁人欺负她,也不说上来搭把手,留着也是华侈粮食。染着红蔻丹的葱白玉手抓起打扮台上的一盒胭脂,“啪”地一声摔在地上,接着就闻声屋内响起褚艳锋利的嗓音:“贱蹄子!长没长眼睛?一点小事都做不好,本夫人还能希冀你们服侍呢?来人,将这两个贱婢拖下去,杖毙!”
两个侍女全部儿都懵了,那胭脂明显是夫人本身扔到地上去的,关她们甚么事呢?候在门外的婆子如狼似虎地抢进屋内,不由分辩地将两个丫头拉了下去。二人这时才反应过来,忙忙哭叫着不住讨情,却只是徒劳。手臂粗细的木棍一下一下打在身上,这两个丫头现在才明白,为何夫人身边的侍女换得那般勤奋。早知这是个苦差事,当初她们说甚么也不会欢天喜地地抢着接下这份差事了。
蔚让携着一身的寒气走了,过了好一会儿,褚艳听着外头半晌没有动静,这才谨慎翼翼地挪动了下脚步,哈腰揉了揉已经麻痹了的双腿,对那一片狼籍中的金饰心疼不已。忽地,褚艳蓦地睁大了双眼,好好的蔚让不准她再用这打扮台了是甚么意义?莫非他还没等坐上皇位就生出了立旁报酬后的心机?这如何能行!大脑缓慢地转动着,一个一个地梳理,到底是哪个贱人,妄图顶替她的皇后之位。
褚艳惊诧地昂首看了蔚让一眼,见他是动了真火,胆怯地垂下头,呐呐道:“妾身、妾身…”
不睬会呆愣住的褚艳,蔚谦缓缓起家朝门外走去,路过褚艳特地定做的雕镂着繁复的凤穿牡丹斑纹的打扮台时,蔚让模糊压抑在心底深处的暴躁情感刹时再也节制不住,猛地回身将打扮台上统统的东西扫落在地,盛着各式胭脂水粉的描斑白瓷盒“稀里哗啦”摔个粉碎;翡翠、玉石发簪耳坠和珍珠链子“叮叮咚咚”滚落一地的声音亦没能完整平复蔚让的情感,抬起脚又将打扮台踹倒,转头阴沉地看着褚艳:“雕凤的打扮台是你能用的么?当即给本侯措置洁净!”最后一丝坐上皇位的但愿被都褚艳掐灭了,她还用着这类较着逾矩的东西,是要扎他的眼、刺他的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