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王妃此时正躺在都丽堂皇的黄花梨雕凤穿牡丹罗汉床上,焦心肠等候着药癫,她的存亡,就系在药癫的身上了。
钱嬷嬷听到叶婉的话,心中一沉,“噗通”一下又跪下了,扒着床沿哭喊起来:“王妃明鉴呐!奴婢跟了王妃十多年,不是王妃的人还能是谁的?你可不要听这贱蹄子满嘴胡沁呐!”
“药癫!”诚王忽地沉下脸,“甚么新人旧人的?我蔚诚这平生,只爱雅云一人。”端起酒杯,猛灌了几杯酒,诚王顿时感觉头晕晕的,心中也觉非常苦涩。幽幽叹了一口气,诚王站起家,道:“年纪大了,愈发不堪酒力。你们慢用,我先归去歇息歇息。”
钱嬷嬷只是想踩踩叶婉,杀杀她的锐气,却没想到药癫更是傲慢,当着诚王妃的面就敢发作。忙“噗通”一声跪在药癫面前,一个劲儿叩首,道:“药癫先生息怒,奴婢只是一时情急,王妃令媛之躯,岂是她一个…”
钱嬷嬷头冒盗汗,大脑飞速地转着,想着脱身的体例,倒是一片空缺,半点眉目也没有,脑中反几次复就两个字:完了。未几时,叶婉与蔚凌羽返来了,蔚凌羽手上托着一个红色小瓷瓶,内里装的恰是红颜迟暮。钱嬷嬷瞥见蔚凌羽手上的小瓶,身子一软,瘫倒在一边。
“钱嬷嬷,药癫先生请来了没?”一个沙哑略带衰老的声音传来,安静宁静的语音中,埋没火急。